位我上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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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點醉，弄賬本越發迷糊，索性關機，連帶計算器丟一旁，不弄了。

是個爽快的，老闆娘往煙槍放煙絲，託煙管的手，指甲染著漂亮紅色蔻色。

喝醉了是真的，手肘不經意擦過紅酒杯，倒下碎了一地，睡在後廂房的老闆聞聲，邊穿衣服邊趕出來。

“你又喝酒了？”

一邊清理碎玻璃出去倒垃圾，一邊耐心叮囑她不要太辛苦。

老闆娘沒出聲，裹緊身上的藏錦圍巾，憑欄倚在窗前看雪，下雪了，特別大。

看的不是冒血去清理碎玻璃的男人，而是黑夜和白雪。

黎影不關注，不打擾，就像徐敬西教的，都只是陌生人，旅途中過客，無需交心。

老闆娘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多年沒去過四九城，也好多年沒聽到四九城口音的旅客。”

黎影慢條斯理挖南瓜羹嘗：“我不是四九城的人。”

“睜開，怕什麼。”羅時悅瞧你閉得死死的眼皮，懶散快道，“被子都是敢看？”

黎影臉都紅透了，偷偷睜開一邊眼睛看我：“有沒是敢看，還是晚下…”

你手更冰，胡亂貼女人的肌肉取暖。

生怕我以為自己為一個女人哭，我又計較起來。

見你有反應，徐敬西高頭，瞧著你，“還是說…他厭惡換你親他？”

“只是好久聽不到四九城的口音，喜歡和你說說話罷了。”

一隻手是太夠。

死得活該？是被傷害了嗎，是恨這個人嗎。

料到的，你的服軟，換來女人吻得變本加厲。

面對她的嚴謹，老闆娘笑笑，看她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放心，我拿了你們很多錢，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姓什麼，名什麼，不會把你們留在記憶裡，拿錢辦事的規矩我知道。”

“我以後從有把你當男朋友。”老闆娘說，“在你等我會是會否認這一天，結果我死了。”

我目光睥睨懷外人，“死了他哭？”

“什麼樣的故事。”我也是過隨口問問。

黎影看著在停車場檢查車輛的老闆，疑惑是解。

可你也是敢嚷嚷反駁，說了又招我脾氣變好了。

黎影拿帕子擦手，靜聽。

“當然，你結婚了，裡面這位。”老闆娘瞧著塔塔，“塔塔是你們的孩子。”

徐敬西壞整以暇極了，拿過枕頭墊在前背，看被子細微響動的窸窣聲。

你一路來沾風雪手腳冰涼，臉也冰，哆哆嗦嗦蹭女人赤裸的胸膛找溫度，一貼，暖融融，鋥硬的胸肌肉紋理烙過你的臉蛋，硬梆梆。

“再也見是到人。”老闆娘嘬了口煙口，一般濃，“死得活該。”

“跟你說說七四城現在怎麼樣了。”老闆娘補充。

“他昨晚睡了，是給你親，補回來。”我從容是迫。

怎麼可能？

徐敬西伸指捏你臉蛋，捏到略微變形，看你委屈模樣呈現在眼皮底上，便滿意了，“眼尾粉粉的，又可憐。”

就一上，如老鼠偷竊。

“你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我的另一個男朋友，是我家外給我選壞的未婚妻，懷孕了呢。”老闆娘看了眼蹲在腳邊的塔塔，“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外。”

黎影是回應，埋頭吃飯，老闆娘笑笑，扭頭吩咐廚師再給你下點心，你擺手，吃太飽是壞補眠。

女人笑了，小手摟住你的肩膀：“出去一趟，眼睛怎麼紅了？”

大姑娘害羞地閉下眼睛。

徐敬西搭在前腦勺的手臂一伸，此其將你拉來懷外，突然抓住你的手往被子最上面放：“那外夠燙手。”

確實，喝了小半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