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相見便是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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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倒挺快!”

黝黑深邃眸子一閃,蘇齊撤回真氣護罩,反手搭上東方洪脈門,迎著老人疑惑不解目光,正色道:“伯父不必擔心,南北沒有事情,馬上就來見你!”

“你說小南北沒死、小南北沒死!”

一把抓住蘇齊胳膊,東方青老淚縱橫,忍不住道:“他在哪裡、他在哪裡,我最後一口罡氣耗盡,只憑精神意志強撐,即便東方青不殺我,我也撐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個小時,快讓我見他最後一面,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哎!”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老淚縱橫老人,蘇齊扭頭向門外一看,看著有些發愣少年,正色道:“南北,他就是你的父親東方洪,快來見見他吧!”

“小南北!”

東方洪豁然轉頭,看著這個陌生但輪廓熟悉、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少年,忍不住老淚縱橫,想起身卻無力量,只能顫顫伸手、涕淚交加道:“小南北、小南北,快來讓爸爸看看你,這麼多年爸爸終於見到你了,爸爸對不起你!”

“他是我父親?”

記憶力依稀有父親模樣,根本不是這樣一個老人,南北有些遲疑喃喃道:“雖然我不太記得我父親樣子,但我父親不是這個樣子的,也不可能這麼老!”

當年的父親,可是心目中的英雄,眸子燁燁生輝如星辰,力量大的可以開山裂石、身材高大魁梧。

如今他不過年剛十八,父子失散不過十三年時間,父親再老也不超過六十歲。

怎麼會老成這樣一個老人,猶如耄耋之年老人,氣血衰敗、渾身皮包骨、面板褶皺層疊。

這老人除了眸子一點慈愛讓人心碎外,根本沒有一點相像!

“少舵主,這的確是總舵主!”

跟進來賀軍小聲解釋道:“總舵主身為絕世高手,本來可以青春永駐,只要功力不散就不會老邁,但因為十多年前丟失了你,所以一回龍門便走火入魔,一身功力不停散去,聽說只憑門中傳承絕世秘法吊住一口罡氣,才支撐到現在了。”

“小南北,我是你父親啊!”

東方洪顫顫從懷中摸出一張照片,又從散架床頭抓過拔出一把斷裂木劍,雙手顫顫舉起、老淚縱橫道:“看,這是你小時候照片,這是咱們一起去華夏時,父親給你買的小木劍,我真是你父親啊,快過來讓爸爸看看你!”

“照片、木劍!”

聽賀軍解釋有些信了,再看照片、木劍想起一些模糊記憶,南北立時淚水湧出,整個人也撲了過去,抱住了老邁不堪父親,嗯噎道:“父親、我終於見到你了!”

“小南北!”

緊緊擁住兒子,東方洪老淚縱橫,心頭多年執念散去:“父親也終於見到你了,即便如今父親死去,也可以徹底瞑目了,乖孩子,快讓父親好好看看!”

父子二人相擁而泣。

“賀軍!”

蘇齊劍眉微蹙,朝發愣賀軍道:“剛才這裡動靜,肯定驚動了醫院不少人,你去外邊守著,不管用上什麼方式,不要讓人進來,總舵主時間不多了,給他們父子二人留最後一點時間。”

“是!”

賀軍連連點頭,立刻又湊近低聲道:“但蘇先生,現在不是感情用事時間,既然時間不多,就該辦正事啊,聯絡門中堂主,開通影片對話,證明少舵主身份啊。”

“你在教我做事麼!”

眸子精光一閃,蘇齊神情冷了下來:“是不是在你看來,他們父子二人臨別傾訴毫無意義,如今只有證明身份向門內公開傳位,才是真正應該做的。”

“屬下不敢、屬下立刻去辦!”

精光好似閃電射入心頭,賀軍有種肝膽俱裂感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立刻出去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