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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早上九點半,谷團長的車早已停在大坪,陸皓明啟動車子,經過谷團長的車時,鳴了一聲喇叭,谷團長的車跟上。
此時的街頭車子不多。人們大約十點以後才出行。昨晚下了雪,不過很淺。兩輛車到達教育局的院子時,谷團長下車,從後備廂裡拎出兩盒禮品,與陸皓明一起上電梯。
按響門鈴,一下就開了。莫大姐把兩人迎入客廳,陸皓明才介紹:“這就是穀雨。劇團的團長。”
穀雨把兩盒禮品送給莫大姐,說:“書記好,大姐好。”
莫大姐高興地接過,說道:“好俊俏的團長喲。”
汪書記說:“上州大名人,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你的節目。”
陸皓明說:“我們不停留,趕著街上不擠,早點出發。”
莫大姐說:“好好好。”
莫大姐交給陸皓明兩盒禮品:“你幫我放到後備廂。”又送一盒禮品套裝給穀雨,四人下樓。
陸皓明知道,這兩盒禮品是莫大姐要送給劉副省長的。
四人下樓,汪書記,莫大姐坐陸皓明的車。
陸皓明啟動車子前,打了劉副省長的電話,先說新年好,寒暄幾句,報告這邊已動身。
劉副省長說:“我們在省政府大門前匯合,張立給我開車。”
陸皓明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對了,年前劉副省長說過張立也去,怎麼思維這麼侷限呢,老想著要穀雨負責接送。
便下車走到穀雨面前,把情況說了一遍。
穀雨說:“那我就先去打前站。”
陸皓明上車,啟動車子,把張立給劉副省長開車的情況一說,汪書記說:“行。”
兩輛車出了教育局院子,穀雨按了一聲喇叭,超過陸皓明的車,先走了。
陸皓明開到省政府大院前,只見張立的車停在那兒,他開過去,張立搖下車窗,示意不必下車,帶路就行。
陸皓明調轉車頭,在前面領路,往東開去。
汪書記和夫人坐在後排,莫大姐和陸皓明拉著家常,無非是問問買了房子沒有,孩子在哪兒讀書。
陸皓明邊開邊回答。
這樣一路聊著,莫大姐就知道陸皓明還沒買房,便說:“到濱江花園買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打呼優惠點。
原來濱江花園是由三個老闆共同開發的,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惠價——就是三個老闆同時同意,比如職能部門的領導和市區領導打招呼的。
有些優惠則只需要其中一個老闆同意,因為購房人與其中一個老闆很熟,關係很鐵,所以他同意優惠,那麼就能在整個優惠價上——優惠三分之一。
陸皓明想,這種時期,莫大姐要送人情的地方很多,還是送給別人為好,但又不能傷大姐的感情,於是便說:
“現在我和文娟還沒有完全統一思想,決定買的時候再找您。”
陸皓明這麼說的時候,內心其實非常糾結。他知道莫大姐一直對他很好,她希望能夠幫助他和文娟買到心儀的房子。
一路聊著,就遠遠地看見谷大廚的房子了。拐了一個彎,上坡,進入山坡上那棟院子。穀雨和谷拂塵早已在大坪裡恭候。
兩輛車停下。劉副省長夫婦從車裡出來,汪書記夫婦上前,與劉副省長夫婦握手互道新年好。
他們之間的稱呼很特別,沒有叫職務,汪書記稱劉副省長為老兄,劉副省長稱汪書記為老弟。莫大姐稱虞大姐為琴姐,虞大姐稱莫大姐為秀妹。
這時,陸皓明領著穀雨上前,向虞大姐介紹:“穀雨,劇團團長。”
劉省長在一旁介紹:“去年在北京得獎的那臺戲總導演。”
虞大姐忙伸出手來,笑道:“老劉在家裡跟我念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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