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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斯渡斯嗎？算是個沉穩、幹練的人吧。”
陸明想了想，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樣嗎？那你覺得，瑟利夫和厄里斯渡斯，到底誰做錯了？”
亞莉再次發問。
只不過這一次，問題似乎更加複雜且深刻了。
陸明深吸口氣，看向亞莉，也大概猜到亞莉心中惆悵的原因了。
“或許他們都有錯。”
“都有錯？”
亞莉挑眉，有些不解。
“厄里斯渡斯是好意，可他沒有告訴瑟利夫真相，導致瑟利夫的誤會，耽誤了全族人。
而瑟利夫，他太單純，或者說太蠢了，輕易被人利用，害死了全族。”
陸明認真說道。
在他看來，這件事其實完全可以避免。
只不過海妖們之間溝通方式出現了問題！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瑟利夫的問題。
相信人類，對單純的海妖而言，就是最錯誤的決定。
陸明身為人類，卻沒有站在人類立場，替人類說話的打算。
海妖再有城府，在人類面前依舊是天真、單純的代名詞。
瑟利夫最初或許的確想要報復厄里斯渡斯，乃至於報復整個海妖族群，可他也絕對沒想過要做到滅族這種地步。
這一切，都是背後那些有野心且手段狠毒的傢伙搞的鬼！
所以，要說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
都有錯，但最大的罪人，依舊還是那些與眼睛有關的傢伙！
“其實，糾結對錯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意識到錯誤，能對結果有任何改變嗎？”
陸明嘆息一聲，望向亞莉。
“或許你說得對，是我太過於糾結了。”
亞莉低下頭，再度沉默。
艾辛有些擔憂地望著亞莉：“女王陛下，這些只是發生在祖地海妖們身上的事，在我們的族群中，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我知道，只是……”
亞莉苦著臉，很是頹廢。
陸明見狀，好笑的搖頭：“你是在擔心，你以後也會像厄里斯渡斯一般，在關鍵的時刻做出錯誤的決定，導致影響整個海妖族嗎？”
“你怎麼知道！”
亞莉驚訝不已。
這只是她自己心裡的想法，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陸明怎麼可能猜到？
姜濟都被亞莉的反應逗笑了，解釋道：“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你就一直情緒不高，顯然是受到了那件事情的影響。
能影響到你的事情，恐怕也只有身份這一點了！”
“怎麼連你都知道！”
亞莉更不解了。
難道這兩個傢伙都有什麼讀心術，可以輕易看穿她的心思嗎？
“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想看不出來都難。”
陸明調侃了一句。
見亞莉表情不善，直勾勾盯著他，一副生氣的模樣。
“好吧，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你的情況，也和祖地海妖們的情況不一樣。
厄里斯渡斯是大首領，當時的海妖們，完全是他的一言堂。
所以所有的決定，都是他做出來的，無論對錯，他都必須自己承受。
而你不同，你還有大巫師，還有那麼多族人。
拿不準的事，找族人商量就是。
這，算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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