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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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聽到黃蓉如此說，身軀一震，雖然滿臉怒氣，卻也真的停了下來。

他直接回答黃蓉身邊，冷哼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黃蓉撒嬌道：“爹爹，你就饒了晨哥哥吧！”

黃藥師也不回答，轉頭說道：“乘風。”

“弟子在！”

“這個給你！”黃藥師右手輕揮，兩張白紙向陸乘風一先一後地飛去。

他與陸乘風相距一丈有餘，兩頁薄紙輕飄飄的飛去，猶如被一陣風送過去一般，薄紙上無所使力，推紙及遠，實可見其武功之精妙。

陸乘風接住白紙，見兩張紙上寫的都是練功的口訣要旨，而且都是黃藥師的親筆。

只不過二十年不見，師父的字跡更加遒勁挺拔，第一葉上右首寫著題目，是“旋風掃葉腿法”六字。

他知道“旋風掃葉腿”與“落英神劍掌”都是師父早年自創的得意武技，六個弟子無一得傳，如果若是昔日得到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可惜他現在雙腿俱廢，已經不能練這腿法。

誰知黃藥師竟說道：“這套腿法是我近年所創，和我早年的已大不相同，招數雖是一樣，但這套卻是先從內功練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練氣，要是進境得快，五六年後，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他早已自恨當年太過心急躁怒，重罰了四名無辜的弟子，近年來潛心創出這“旋風掃葉腿”的內功秘訣，便是想去傳給四名弟子，好讓他們能修習下盤的內功之後，得以回覆行走。

只是他素來要強好勝，就算內心後悔，嘴上也不肯說。因此這套內功明明是全部新創，卻仍用一個全不相干的舊名，不肯稍露認錯補過之意。

黃藥師沉默一會兒，又道：“你把三個師兄弟都去找來，把這功訣傳給他們罷。”

陸乘風答應一聲：“是。”又道：“曲師兄和馮師弟的行蹤，弟子一直沒能打聽到，武師弟已去世多年了。”

黃藥師心裡一痛，一對眸子帶著寒意直射在梅超風身上，可惜她瞧不見，倒也不必擔驚受怕。

他冷冷地說道：“超風，你作了大惡，也吃了大苦。看在你雙目已盲，又將真經還給了我，我就讓你多活幾年。”

梅超風萬料不到師父會如此輕易的便饒了自己，當即喜出望外，拜倒在地。黃藥師就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三掌，並順手拍下三枚跗骨針。

這附骨針乃是黃藥師的獨門暗器，只要伸手在敵人身上輕輕一拍，那針便深入肉裡，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針上喂有毒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每日六次，按著血脈執行，叫人遍嘗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苦痛，一時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兩年後方取人性命。

黃藥師道：“這附骨針你是知道的，藥性會在一年之後方才發作。這一年之中，有一件事給你去做，你辦成了，到桃花島來見我，自有法子給你拔針。”

梅超風忙道：“弟子赴湯蹈火，也要給恩師辦到。”

黃藥師抬頭看天，緩緩道：“你曲、陸、武、馮四個師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把靈風、默風找來。眠風去世多年，你就將他的家人後嗣找到，都送到歸雲莊來居住。”

梅超風跪倒在地，連連保證：“弟子明白，我會盡早找到他們。”

陸乘風也跟著道：“弟子也會幫著梅師姐尋找的。”

黃藥師點點頭，“這跗骨針的威力你也知道，我也不再提了。”

聽了這話，梅超風已經開始感覺骨頭上微微發痛，當即顫聲道：“弟子定會盡全力尋找，不敢用片刻耽擱。”

“還有一事，《九陰真經》是你們自行拿去的，經上的功夫我沒吩咐教你練，可是你自己練了，我本該讓你廢去這武功的。”

黃藥師忽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