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場以生死為賭注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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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一被放出來，立馬拉開與蘇又卿的距離，神情警惕地看著對方。

蘇又卿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語氣溫柔地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小孩兒不相信，並且再次後退一步。

蘇又卿見狀，停下腳步，不再往他的方向走。

見蘇又卿不動了，小孩兒才沒有繼續往後退。

僅有的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蘇又卿，打算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跑。

小孩兒心裡想什麼，臉上就直白地顯示出來，完全不需要猜測。

蘇又卿讀懂對方的想法，乾脆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

小孩兒個子不高，蘇又卿坐下來，正好與他視線平行。

小孩兒的戒備頓時散去很多。

“你是這個困陣的陣靈？”蘇又卿問。

小孩兒聞言，表情困惑地看著蘇又卿，顯然是沒有明白蘇又卿在說什麼。

蘇又卿想了想，覺得不對，之前她觀察這個困陣時發現，這個困陣與一般的困陣不同。

這個困陣的陣眼是會動的，當時她只覺得這個陣眼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飄忽不定，完全沒有辦法確定下來具體的位置。

看到小孩兒才明白，他就是那個陣眼。

只不過他這個陣眼沒有控制陣法的權力，只是一個純粹的陣眼。

大概是為了防止陣眼被破壞，困陣無法使用吧。

既然已經知道眼前的小孩兒是困陣的陣眼，又看了小孩兒的面相。

蘇又卿就打算嘗試著給小孩兒算一卦，看看小孩兒是個什麼情況。

為什麼是這麼一副悽慘的模樣？

按理來說，以小孩兒這樣被折磨致死的存在，應該會變成厲鬼才對。

可是站在蘇又卿面前的小孩兒不僅沒有厲鬼的怨氣，就連鬼的陰氣都沒有。

蘇又卿仔細掐算一番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看向小孩兒的眼中帶上了欽佩。

這個小孩兒別看外表只有五六歲的模樣，實際上已經這個樣子生存了上千年。

他是宣武十四年死的，不是被人惡意虐殺，而是自願的。

說到這個，蘇又卿很想吐槽一下當時辦那場祭祀的人。

雖然他的辦法的確有效，可是，面對這麼一個稚嫩的孩童，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那場祭祀屬於活人祭，可以說是祭祀中最殘忍的一種。

這種祭祀需要獻祭人以最虔誠的心願主動獻祭，獻祭期間，所有的折磨都必須清醒地感知，中途不能昏迷。

而且，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不能有一分半點的怨恨。

一旦心神不堅定，出現動搖或者是怨恨，原本的祭祀就會變成厲鬼的誕生。

這樣出現的厲鬼將會比世間最厲害的鬼王還要恐怖，所到之處，無一生還。

厲鬼誕生之初，最先殺掉的就是獻祭現場的眾人。

因此，這場獻祭可以說，無論對誰都是一場賭博。

一場以生死為賭注的豪賭。

幸運的是，他們賭贏了。

結局便是小孩兒成了困陣的陣眼，源源不斷地為困陣提供能量，保護著寧縣的安全。

難以想象，一個五歲的小孩兒，究竟是憑藉著怎樣的毅力，才能在那樣殘忍地堪比虐殺的過程中保持著清醒？

又是有著怎樣堅定的信念，才會讓自己一直保持著清醒與良善，在千年的孤寂中，獨自守護著寧縣？

蘇又卿自認自己做不到這樣。

可是，這個困陣終究還是要破除的。

雖然不清楚這些水是怎麼回事，但是，在尋到原因，解決水患之後，困陣必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