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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城的魏國公府外,一支混雜了馱馬、毛驢、牛車的商隊正在把商貨卸在地上、給牛馬飼餵草料,場面雜亂而熱鬧。他們給符家帶來了從東京城購來的貨物,也帶來了沿途的見聞、新奇的故事。趁著主事的人們正在清點商貨,商隊的隨從護衛們和許多府內僕人一起閒談,並兜售自己買來的各種物件。
藩鎮需要商隊與東京開展貿易、上貢土產,此外商隊也有探知地理、資訊傳遞的作用。雖然各地藩鎮在京均設有邸舍用於傳報,但此類官方渠道只適合用於明面上的訊息往來,許多私密而隱晦的資訊仍要透過自家商隊等私下的方式傳遞。郭信託圓仁從東京城帶來的信件,也就透過這種方式輾轉到了符金縷的手上。
符金縷以端莊的姿態跪坐在案前,手上是侍女碧桃剛剛帶來的書信。她不需要問是何人所寫,只聽到是圓仁那邊傳來的信件,就知道必是郭二郎的信,除了他外,東京城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圓仁與符家的關係。
符金縷用指尖輕輕劃開糊過的封口,從中抽出信箋,意外發現這信竟還用了頗為金貴的砑花箋紙。
碧桃眼尖,也在一旁好奇道:“那武夫還很上心呢。”
符金縷淡淡一笑,將信箋上的字粗略地看過一遍,見沒有那些不該為人所知的內容,心下放鬆了些,便放在一旁。
符金縷瞧出身旁碧桃好奇的樣子,便開口道:“不用猜想,那武夫沒寫什麼。”
但她說罷自己卻又拾起那封信,從頭到尾地認真重讀一遍。信箋上入眼是每個字都十分工整的正楷,且有意將每一列字寫得非常整齊,只是書信應講究錯落有致、寬綽有餘,手上的信不像書信,更像是衙門的公文,郭信的字看起來也只能說是用心在寫,不醜罷了。
這點也很符合符金縷對郭信的印象,在很多小事上郭信似乎都與常人的想法不太一樣。
至於信上的內容也確實沒說什麼正事,寫的只是郭信在關中征戰之餘的一些見聞,以及河中府李守貞家最後如何變成了一場大火,剩下的便只有似是友人間的問候,只有最後一句才提起到,曾經的事已徹底結束,叫她不需再擔心。
符金縷放下信箋,目光凝視著箋紙上隱約可見的砑花圖案,微微有些出神。
她突然想到,當初自己或許就不該在圓仁處與郭信見面,畢竟當時李崇訓已經死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和郭信冒險見上一面,不做任何可能會引起人們懷疑的事才是最好的選擇。
符金縷自認心思嚴謹,她只能解釋為當時自己確實有些慌亂。主要原因還是她最初的設想只是藉助郭家阻攔婚事,而不是直接殺了李崇訓,結果李崇訓的死太過突然,讓她和郭信立馬成為了一同密謀壞事的同謀,且這壞事還是謀害了自己尚未成婚的夫君!
自己和郭信已經完全成為同謀和共犯,這種關係帶來的感覺讓符金縷現在想來仍覺得非常刺激,即使李守貞已經身死族滅,但她仍然無法、也不敢想象此事暴露之後,世俗和禮教將如何看待自己。
符金縷當然能從父親和兄長們的談話中得知郭信的動態,關中戰事結束後,郭信升任禁軍都指揮使,曾經殺過一個叛賊之子已經算不上什麼罪過,甚至可能會有人說郭信是對李家叛亂早有預料,故而提前為國除賊殺了李崇訓。
但符金縷的處境與當時相比卻並無太多差別,因為世人對女子的要求截然不同!沒有人會認為夫家將要發動叛亂,女子就可以密謀殺害之,這件事連她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何況她確實也沒想過讓李崇訓死。
故而符金縷當時才會忍不住想要再和郭信見面,想從他口中聽到類似不會有事之類能讓她寬心的話,那個時候,郭信對於自己反而成了比親兄弟符昭序還要信任的人。不過即使是現在,郭信的來信仍然讓她感到安全,當時以為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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