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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嘴上這樣說,實際對符金縷會怎麼想也完全沒譜。因為他乾的事,和那天晚上答應符金縷的差了太遠!符金縷只不過想透過自己讓上面給符李兩家施加壓力,讓結親這樁事涼掉而已,而自己的法子則太粗暴——讓李崇訓直接從這世上消失。
郭信到了相國寺,不知有沒有到申時,但知道符金縷不會明晃晃就在山門前等他,便徑直走進寺去。臨近清明,人們都在追思故人,上香祈禱,比起郭信上回來時,寺裡的香客遊人們似乎更多了些。
郭信帶著郭樸繞過外間擁擠的幾重大殿,身邊人剛少了些,便走出來一個壯實的和尚,擋在郭信面前朝他行了一禮:“郭施主可還記得我?”
郭信微微吃驚,看著他道:“你是那算卦的和尚?”
“貧僧法號圓仁,“和尚對郭信的無禮毫不惱怒,往一側讓開半個身子,“貴客已等候多時了,郭施主隨我來吧。”
郭信心想:這倒有點意思,先前宋偓跟自己說這和尚是什麼南方遊歷歸來的高僧,現在看來和符家還有關係?
圓仁默默在前引路,果然將郭信二人引到了之前那間竹林深處的禪房。禪房小路前等他們的是符金縷身邊那個叫碧桃的侍女,郭信瞧她依舊穿著綠色的長裙,心道這小娘叫碧桃是因為喜歡穿綠?
走近後,郭信才發現碧桃盯著自己,看上去十分生氣,一見面就對郭信冷冷地道:“郭將軍真是好手段,知道給我家帶來娘子多大麻煩?”
郭信笑了一下:“事出有因,郭某這不就來請罪了?”
碧桃一邊帶路,一邊翹嘴不滿道:“郭將軍可真會講道理。”
郭信卻不再笑了:“人只有在拳頭夠硬的時候才會講道理。”
走到禪房門前,碧桃便停步不再進去,郭信也向郭樸使了眼色,留他在房外等候,只隨圓仁進了禪房。
禪房內依舊是簡潔的佈置,除了正中一張矮案和兩張蒲團外再無多餘的陳設。符金縷就跪坐在對門的蒲團上,瞧見郭信進來,只拿一雙美目注視著他。
郭信從符金縷的臉上看不出慍色或是喜色,乾脆不作他想,毫不客氣地在符金縷對面安坐下來。和尚圓仁上前來拿起矮案上的茶壺茶盞向兩人各上了一盞茶,隨後雙手合十朝二人各行了一禮,很快便轉身離去。
禪房的門被出去的圓仁關上,符金縷終於開口:“我以為郭郎不會來的。”
“不論請罪還是請賞,我都該來。”郭信輕輕接下符金縷的話,又轉而問起圓仁和尚:“說起來,沒想到金縷也認識那和尚。”
符金縷淺淺一笑:“郭郎不必套我的話,圓仁法師與我父親有舊,今日只是借法師之地和郭將軍相見而已。”
郭信佯作不信:“這和尚上回用道家的八卦給我算命,當真不是假和尚?”
符金縷搖頭:“圓仁法師確實是高僧,何況今年剛遊歷南方唐蜀等國歸來,就算在這相國寺裡,論佛法和見識,比圓仁高的也未必有幾人。”
郭信捏起茶盞抿了一口:“符家果然人緣廣結,從東京到藩鎮,從朝堂再到這廟裡,處處都有熟人舊識。”
符金縷依舊在笑:“舊識再多又有何用?要說前朝文武哪個不是我家熟人?到如今的朝廷裡又還剩幾個?時局常變常新,父親想把權位維持下去並不容易。我也不過是為父為家分憂罷了,只是沒想到郭郎會如此行事。”
“我是個武夫,金縷應該知道武夫向來愛採用些粗暴的法子。“郭信把茶盞放在手中把玩著,“不論如何,答應金縷的我已經做到了。”
“我可沒讓郭郎殺了李崇訓,更沒有讓郭郎處處說是我符家所為。郭郎看上去不是蠢人,竟會不想後果如何?”金縷微微蹙眉,顯然還是對郭信很有意見。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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