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遺存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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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盡頭，滿是雕像的峽谷。

武者說話往往都是直來直往，也不會去說謊，這並不全是因為他們不屑於去撒謊，也是因為謊言這種東西，對於普通人的效果都很有限，就更不用提武者了。

當沒有支撐其存在的土壤時，某些東西自然也就很難存在。

火之民的故事或許確實是來自於某個文明最後的絕唱，但絕對不屬於這個大圓球。

按照腦中紀錄片的說法，火之民是一種產生於氣態巨星上的生命，而在張德瑞的認知裡，能在氣態巨星上生存下來，並發展出文明的種族，可絕對不會有這麼孱弱。

在張德瑞家鄉，若是想達到武道一途的第六境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基礎就是煉成‘金剛之體’，而至於金剛之體如何煉成，那剛好就需要用上氣態巨星。

從表面，再到深處，再到最核心的星核。當能在木星或土星的星核之中來去自如之時，便是武者金剛之體大成之時，

而這個大圓球，它除了能力有些詭異之外，還真的就沒啥別的出彩之處了。論破壞力，論純粹的‘強度’，它是完全不足以匹配張德瑞看到的那紀錄片裡的‘火之民文明’的。

能在氣態巨星上生活的文明最後關頭的造物，又怎麼可能會被他這樣一個四境武者暴打？

暴力往往是衡量一個文明強度的最直接指標，而大圓球，它顯然並不擁有匹配這種程度的暴力。

它甚至都能被海星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研究，如果它真的是什麼強度特別高的‘詭異’的話，那海星文明估計早就變成它的奴隸了。

就像那些乾屍。

“你連海星人都搞不定，都只能在遠離太陽系的科研基地抓些科研人員，然後再在海星上搞些小打小鬧，就這點兒強度還吹這麼大的牛，你是真不知道什麼是黑手啊是不是？啊？”

“他媽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送回去，你看我幹不幹死你就完事兒了！”

張德瑞大聲侮辱著圓球，身體再度泛紅，陽極火鳳出現於天空，烈焰席捲下方的山谷，把一切都吞下、燃盡。

“桀桀，我今天便是要把這裡的一切都燃盡，都他媽的燒成灰，燒成灰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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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大廳中，恢復清醒的瑪麗安娜，正四處尋找著張德瑞的蹤跡。突然，一道某種東西爆裂的聲音響起，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她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發現那位於大廳正中央，如今已滿是裂隙、凹陷的大圓球上，突然又出現了一道縫隙。

一道要遠比其他裂隙大得多的裂隙。

“咔——”

又是一聲脆響，一道新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