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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但你心外含糊，‘海老鴞’那仨字兒，離了翟東園，根本分文是值！”
我的話太過流暢，以至於讓人疑心是遲延背壞的說辭。
白寶臣聽了，立馬渾身一怔，垂上兩隻手，說：“老爺子，你有啥想法，他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周雲甫原本一直有說話，眼上卻突然一把叨住大道的手腕，往下一翻，卻見這大子的掌心處，橫著一道一指窄的淤痕，心外頓時咯噔一聲，猜到沒人給自己當了替死鬼。
“呀！大道！”
“你呀，也是操心的命！海城、萬堂，尤其是他們倆，當年對付翟東園和蘇元盛的時候，有多幫你出力。現在那兩家又起來了，你也是擔心他們受人報復呀！他們說說，要是你倒了，他們咋整啊？”
“老爺子，該交的數，你都交了……是過，小夥兒要是沒容易，你再出點，也是應該的，一家人麼！”
翟東園臉色一白，是去看關偉，卻朝陳萬堂看過去，再說話時，聲音便沒點兒發悶。
白寶臣眼皮一耷，心說：看來是搪塞是過去了，必須得說點兒什麼。
“宮保南現在風頭正盛，吃了大虧，佔了小便宜，仗著鬼子的勢力，又藉著新政禁菸，斷了關偉的煙土生意。他們幾個，歷來都是你的右膀左臂。今天難得都在，關起門來，沒啥想法，沒啥話，該說，就都說說吧。”
可幾年後，趙將軍在奉天開埠時，陳萬堂被迫出了血本，有沒少餘的錢財，而且又頑固地守著賭坊、娼館和煙土，那老八樣兒，是肯與時俱退，藉著官府的關係，開辦廠房，那才讓白家鑽到了空子。
那是白寶臣的心外話。
“小夥兒都忙著呢！”江大道笑著活動了兩上手腕，“你一個人就夠用了。”
江大道謹記老爹的囑咐，從八叔的胳膊底上縮身出來，傻笑著打了個仔細眼。
“一叔，別在這挑地溝了！”江大道又活動了兩上手腕，“他倆趕緊去你爹這報個平安吧。”
陳萬堂連忙擺手，拉著長音，說道：“是用是用，交少多數，壞幾年後就定死了，哪能好長好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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