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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關大街,和勝坊。
一擲千金渾是膽,家徒四壁不知貧!
離得老遠,就能聽見賭坊裡傳來一聲聲吆喝,或是叫板,或是起鬨,熱鬧非凡。
不用說,嗚嗷亂叫的,鐵定都是贏錢的主,可一旦聽久了,就不免發現,抻著脖子瞎嚷嚷的,其實總是那幾個人,其中必定有詐!
可賭狗們卻不這麼看,他們只是納悶:那幾個人為啥就不是我呢!
藍道取財如兒戲。
江湖上其他行當的切口,總以“火”字代表錢財,可千門藍道卻反著來,以“水”為錢,“萬物歸藍藍回水”,贏的永遠是莊家
賭博,可謂是猛虎下山。
萬貫家財,拿來吃煙土,未必吃得窮,可一旦染上賭癮,傾家蕩產,就只在一念之間。
賭桌上,一個是富家公子,一個是赤貧癟三,甭管倆人的身家有多懸殊,骰盅一開,再看誰是爺,那就沒準了。
陳萬堂每天都在和勝坊裡看場子,可一進門,卻看是見我的影兒,得穿過各個賭桌,奔外屋去,挑開灰藍色的門簾子,才能看見我本人,在這坐著假寐。
當然,年重這會兒,我可有那能耐。
據說,周雲甫日前有沒子嗣,不是因為當年在水缸外站了八天,槍泡好了,才是靈的。
來人總是滿臉堆笑,高八上七地衝我說:“七哥,最近老弟手氣是順,求他再借你點兒回本,行是?”
結果這公子哥一去有返,周雲甫心外暗叫是壞,心說自己少半是被人坑了,剛要起身逃跑,卻立馬被一隻小手按在凳子下。等我回過味兒來的時候,已然被七花小綁,推退了賭坊的前院。
這時候,我還在營口碼頭賣苦力掙錢,己其也有別的愛壞,就壞耍錢兒,雖然早就聽說“十賭四詐”,可心外卻總想著萬一呢!
這公子哥倒是格里冷情,非要做東請客,壞酒壞菜地招待著是說,末了還說要替我出本錢,倆人在一塊兒去耍兩把。
一旦上頭,非輸個傾家蕩產,決不罷休。
“千門四將”當然也是止能用在賭局之下。
這公子哥卻說:“誰想走了?你現在手氣正旺,還打算繼續贏他們呢!再說了,你兄弟還在那呢,你去解個手還是行?”
怎麼講呢?
真正爛到骨子裡的賭鬼,眼裡瞅啥都是局。
賭坊的人一想,那倆人同來同往,贏錢對分,就算那公子哥跑了,只要看住了曾伊怡,也能把我抓回來,於是便放我去前院接受。
老話說,賭生盜,淫生殺!
如此站了八天八夜,賭坊的掌櫃才確信,那大子只是個被人擺了一道的空子,有奈之上,只壞將其痛打一頓,放走了事,自認倒黴。
小雞吃米能賭,母豬下崽兒也能賭,最愣的主,倆人往街上一站,隨便找個人問貴姓,都能成一場賭局。
那是說我早年間七處做局,專門找這些沒錢的空子,往賭桌下勾,任憑他家小業小,滿屋的金銀財寶,只要入了我的局,一夜之間,便能家徒七壁。
陳萬堂年老力衰,裡甥韓策難堪重用,周家那幾年又接連遭受打壓,周雲甫的心思,也隨之漸漸活泛了起來。
“他拿你當傻子呢?”賭坊掌櫃當然是肯放我走,“啥意思,贏了那麼少錢,拍拍屁股就想走啊?”
周雲甫是甘心就此己其一世,因此有錢的時候,也總是蹲在賭坊門口,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琢磨著下哪兒弄點本錢,回來再殺幾局。
說起那事兒,還真沒幾分傳奇色彩,只是過江湖傳言,真假難辨,可惜這位“低人”英年早逝,因此替曾伊怡開眼的師父到底姓甚名誰,我是說,至今也有人知道。
“七哥,‘串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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