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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這樣。”
“嗯！拜拜。”
張故塵結束通話電話，蔡一農無語地看著張故塵，心裡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贈與行為，隸屬於雙方法律行為，贈與人可將自己的財產無償給予受贈人，受贈人需要表示接受才行。行為本身可以透過口頭約定等形式來完成。”
張故塵將手機推到蔡一農面前，手機螢幕亮著的是錄音介面。
“所以呢，這首歌從剛才起版權是詩詩姐的了。”
“你們可以內部自己談價格和分成了。”
張故塵雙手放在互相搭著的腿上，臉上帶著笑意。
《星河嘆》這首歌，張故塵一直沒有釋出，只是私底下彈唱過。
“……”
蔡一農忽然感覺牙有點疼。
“不是，故塵，你這……太隨意一點了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沒開玩笑吧？”
“知道啊。”
張故塵點點頭。
“知道你還…”
張故塵笑了笑，“蔡總，如果我現在向你要一塊錢，你會給嗎？”
蔡一農儘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塊錢而已，以蔡一農的身家來講可沒什麼概念。
張故塵對著合同揚了揚下巴，“這首歌我的確投入了很多心血沒錯，但某種角度去看，它對於我來說和一塊錢並沒什麼區別。”
“明天三月一號，詩詩姐過生日，這就當做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吧。對了，作詞人別忘了帶上詩詩姐。”
“……”
蔡一農終於明白了張故塵的意思。
蔡一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罕見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蔡一農真的很想站起來指著張故塵的鼻子來上一句。
“還禮物？整挺浪漫唄？”
“你裝尼瑪呢！”
……
張故塵喝了一口水，看了眼落地窗外魔都的景色。
一座座高樓大廈依舊存在。
可在那些已經拔地而起，修築了大半的新生建築物面前。
總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老舊。
尤其是那些建築由於尚未建成，周身圍繞著的一圈圈修建設施，更是給是給人一種猙獰的意味。
彷彿正在對著這些垂垂老矣的高樓大廈露出獠牙一般！
“蔡總，如果有一天你面臨一個選擇。一面是讓你失去對唐仁的控制權，但是你可以讓唐仁走向輝煌，一面是你依舊是唐仁的老總，可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唐仁走向沒落。”
“那時候你會怎麼選？”
張故塵的聲音語氣很輕鬆，就好似朋友之間的閒聊玩笑一般。
但實際上這句話……有點過分。
蔡一農抬眼看著張故塵的側顏，心裡當然會升起不舒服的感覺。
張故塵這看似輕鬆玩笑的語氣，落入蔡一農的耳中，卻彷彿有著一種莫名的魔力。
但蔡一農終究還是沒回答。
“不好意思。”
張故塵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明年有機會蔡總我們會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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