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疵。
哪怕還是黃乎乎的模樣，也給人一種矛盾的高階美感。
“哇！真好看！”
佟莉雅坐在小板凳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張故塵剛剛完成的泥胚。
拍著小手的模樣好似一個乖巧懂事的幼兒園大班學生。
“阿塵你之前來過？”
張故塵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我小時候陪小艾做過幾次陶器，她們學校老師留的暑假任務。”
“哦~”
佟莉雅低著小腦袋，撇了撇小嘴。
這要是換了楊老闆，非得挖苦幾句張故塵不可，不過溫柔如佟莉雅自然不會那樣。
“童童你來試試？”
“行！”
佟莉雅興致勃勃地探出小手，從一旁拿出一塊泥巴放在轉盤上。
“其實我早就想試試看了，只不過之前總覺得就算來了，也做不好，所以就沒來。”
“正好今天有阿塵你這個天才在，我跟著藉藉光。”
佟莉雅低著頭，認真地擺弄著眼前的泥巴。
張故塵和佟莉雅一樣，都坐在小板凳上，雙臂撐在膝蓋處，搖頭笑了笑。
“這有什麼的，本來是來玩的，讓你這麼一說，感覺重點都跑偏了。”
“沒辦法啊，我這人就這樣。”
佟莉雅努力地保持著手上的動作，額頭上甚至都有了一層細汗。
“阿塵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小時候我家裡對我特別嚴格。”
“他們總和我說，你應該怎麼怎麼樣，這樣我和你媽才會怎麼怎麼…”
“可是我呢，又不爭氣，學習又不好，從小到大學了那麼久的舞蹈，可是在舞蹈團裡面也沒多麼出色。”
佟莉雅說到這兒，手上動作忽然停了一下，使得泥胚瞬間變的扭曲。
張故塵低眸看了一眼，並沒有幫忙。
佟莉雅抬頭對著張故塵眨眼笑了笑後，重新低頭繼續努力。
“阿塵你知道嗎，當初我一直以為我的夢想就是進國家舞蹈隊，讓我爸媽為我感到驕傲，在後來我也的確做到了。”
佟莉雅可是從華國歌舞團出身的職業舞者，這分量可比那些從某國回來的練習生強多了。
起碼好多個兩年半。
“本來我以為我在得到我爸媽他們的認可後，我會很開心。”
“可我後來發現我並沒有。”
佟莉雅手上的泥胚漸漸成型，不過相比於張故塵，佟莉雅這個只能說勉強看的過去。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努力，其實一直都只是為了向他們證明我自己而已。”
“所以我選擇了報考京戲，我想為了自己活一次。”
“我不為別人，我只想告訴我自己，佟莉雅你能行，你可以的。”
隨著最後幾句話的落下，佟莉雅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看著轉盤上腦袋大脖子粗的泥胚，像個伙伕一樣的泥胚，佟莉雅有點尷尬。
如果說張故塵的泥胚是國色天香的貂蟬，那佟莉雅這個泥胚就是滿臉橫肉的董卓。
明明上一秒還一幅勵志打氣的模樣，結果怎麼就這樣了……？
“好像勁兒用大了…”
佟莉雅小聲地嘀咕道，說著還不甘心地用手指戳了戳泥胚，同時還悄咪咪地瞄了眼張故塵。
小動作賊有意思。
張故塵面無表情，忍了又忍，嘴角不斷地抽動，最後實在沒忍住。
“哈哈哈！”
張故塵努力控制的笑聲還惹得周圍幾家人看了過來。
“你別笑！”
佟莉雅呲著小虎牙瞪著張故塵，水潤潤的眼眸裡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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