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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向外走去。
周圍人此時也沒有人注意到張故塵的表現。
張故塵走到一處無人處。
撥通電話。
半分鐘後，一道疲憊的聲音響起。
“喂，阿塵。”
“薛哥…怎麼回事？”
“……”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幾秒，“目前還沒有一個準備的結論。就現在出現的報告結果來看，一個是原本地質就不穩定。”
“再一個……就是我們在川藏地區建造的地熱能試點區域，可能對其產生了影響。”
“……”
張故塵沉默了。
張故塵真的很想大聲的駁斥對方，自己參與的專案，技術上不可能出現這樣問題！
可話到嘴邊，張故塵卻又說不出來。
說什麼？
張故塵難不成要說前世在5.12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說不了。
重生之後，哪怕張故塵有著再高的地位也說不了。
因為這甚至不是一個城市的問題。
是幾十個市縣，幾千萬百姓的事情！
這涉及的生命和影響，毫不客氣地說……
難以預計。
張故塵能做的就是藉助當初專案的設立，儘可能的暗示有關部門注意此事。
就在昨天，張故塵以為改變了。
可是，這一切還是發生了。
誰也說不出一個因果。
也許沒有地熱能專案，也會發生這樣的危難。
也許沒有建設，那這樣的災難就不會出現。
但很可惜……沒有也許，也沒有如果。
這不是張故塵的錯。
這終究是一個現實的世界，個體的力量在面對大自然之時，終究太過渺小。
可是……
我們終究要做點什麼不是嗎？
“阿塵，這和你沒關係，你是一個科研人員，但也只是一個科研人員。”
“別說你已經辭職，就算你還在職，你能做什麼？你除了提供技術上的支援以外，你什麼都做不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對張故塵極為了解。
知道這位華夏曾經最天才，或者說哪怕是算上未來，都有可能是最天才的年輕人，此時的心裡活動是怎樣。
“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最後一句話落下。
張故塵再度沉默了幾秒鐘，隨即張故塵笑了。
笑的那麼譏諷，那般自嘲。
“我要去現場。”
笑過後，張故塵平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
“張故塵！我踏馬和你說了，你去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踏馬就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事情！”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超人嗎？你去了能怎麼樣，能直接把一棟樓拔出來嗎？”
“你著急，我不著急嗎？現在上上下下誰不著急？！！”
“但是著急有什麼用！”
“說的現實一點，你的命，你個王八蛋只需要好好活著，比什麼都有用！”
電話那頭的痛罵聲響起，張故塵全程沒有說話。
待到最後，電話兩頭都陷入沉默。
“到了川省，去德源！那裡有志願者團隊！怎麼去川省自己想辦法！飛機過不去！”
最後留下這麼一句話後，電話那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
“故塵…你這…”
葉錦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張故塵沒有什麼隱藏的意思。
直接和葉錦添表達了自己要去川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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