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啟程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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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劍府內，周倚橋很快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留守房間的七劍見周倚橋歸來，立馬迎了上來。

“主人平安歸來，這是贏的了比鬥？”

“不錯。”

周倚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極為勉強，全然沒了剛才在擂臺之上，面對無數圍觀修士時的那份從容與淡然。

“那風無痕......生死了？”

跟隨了周倚橋這麼久，七劍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周倚橋情緒上的異樣，忍不住低聲問道。

“死了。”

周倚橋點了點頭，旋即走到房間內的小廳之中坐下，閉上了雙眼。

七劍不再開口，為周倚橋斟上靈茶之後，便老老實實的立於一旁。

他知道周倚橋現在需要的是清靜。

等到周倚橋想要與人訴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周倚橋始終緊閉雙眼，沒有出言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周倚橋忽地睜開雙眼，眼中一片茫然。

“七劍，你說一個人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選擇，即便修煉到化神境界，又有什麼用呢？”

他在風無痕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若是沒有月石空間的出現，他也會像現在的風無痕一般。

他可以改變現狀，風無痕卻沒有半點能力。

“主人向來是利益為先，今日怎的突然傷春悲秋起來？”

七劍動身關上房門，同時打出數道隔音禁制，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跟著周倚橋數百年，對於周倚橋的性格再清楚不過。

周倚橋雖非無情之人，但也絕不可能因為一場比鬥，對一個並不熟識的修士生出什麼感慨。

“不是傷春悲秋。”

周倚橋微微搖頭，長嘆一聲。

“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有一日，我也淪落到如他這般境地，會不會也如此絕望。”

“要知道，單是風無痕聖宗弟子的身份，就不知道羨煞多少天辰界年輕修士。”

“可即便是這樣身份尊貴的聖宗弟子，卻也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死，無法選擇自己的道路。”

“這世界，真的很殘酷。”

聽完周倚橋的話，七劍沉默許久。

良久之後，他緩緩開口，語氣凝重而認真。

“主人，長生之路從來就不公平。”

“有的人身來便伴是龍資鳳體，伴有天地異象。”

“而有的人甚至連靈力都感受不到，想要要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平平安安過完一生都不太可能。”

“就像風無痕，即便他是聖宗弟子，即便他有著化神境的修為，但在那些更強大的存在眼中，他也只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七劍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充滿了無奈和滄桑。

“主人，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公，充滿了殘酷，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們停下腳步的理由。”

他走到周倚橋的身前，開啟了門邊的窗桕。

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而入，讓原本昏暗的室內亮堂了不少。

“恕七劍愚鈍，講不出什麼大道理。”

“但七劍想要說的是，七劍本身能夠跟著主人走到這裡，已經是改變命運的最好證明。”

周倚橋聞言，抬頭看向七劍。

此時此刻，他才發現，窗外的陽光照映在七劍的身上，給他的身軀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若不是主人當年在狂沙派將我這隻小小的沙蜥帶走，恐怕我早已死在了那茫茫沙漠之中，連化形都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