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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架上的花瓶，似乎是在走神。
嬤嬤動了動唇。
“老夫人……”
“你先出去吧，今日的晚上我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冷靜一會兒。”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呢，餘氏便已經先一步開口，將她打發出去了。
嬤嬤心中自然是擔心餘氏，可見眼下餘氏心情不佳，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老奴先出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老夫人儘管吩咐奴婢。”
餘氏點了點頭，神色頹廢的似乎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房間的門合上之後，餘氏走到花架下的貴妃榻上坐著。她轉過頭去，一雙眼睛望著窗外的灰暗天空。明明是在看著天，眼前卻又浮起李植那雙眼睛。
不知不覺餘氏睡著了，在睡夢之中，她做了一個十分荒唐凌亂的夢。一會兒夢見她那早就已經死去的夫君，站在床邊輕輕地叫她的名字，告訴她田裡的稻穀應該割了。一會兒又夢見蘇父已經去了，一群人哭天喊地的在院子裡面哭泣。
最後畫面一轉，她又夢見了前段時間剛剛離去的蘇老太太。在睡夢之中蘇老太太如同過去一般拿著一把掃把，對她動輒打罵，口中咆哮不堪入目的話。
最後，餘氏是被活生生嚇醒的。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夢見蘇老太太了，恍然醒過來之後，餘氏看了一眼牆頭上面的日曆，忽然想起了這幾日似乎是她婆婆的白日。
一時之間，餘氏只覺得頭疼欲裂，心中最後那麼一些旖旎之色都消失乾淨了。
日近黃昏的時候，塗新月回來了。只不過到了家之後，她卻十分的奇怪。
畢竟往日這個時候，餘氏一定是坐在花廳裡面笑眯眯的等她回去吃飯。
可今日，花廳之中卻空無一人。
“老夫人今天沒回來嗎？”她記得餘氏說過，今日就會從寺廟裡面下山來了。為此早上出門前，她還特地叮囑小廚房多煮了兩個菜。
“回來了，”管家連忙說道：“只不過老夫人一回來，便一直呆在院子裡面不曾出來。似乎是身體不適，就連晚飯都沒出來吃呢。”
塗新月聽了這話，片刻都不曾猶豫：“先不吃飯了，去後院看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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