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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兩人的一個約定，這些年姜文一直呆在胭脂樓，從不曾離開。她怕的就是若是以後林縹緲來京城的時候，會找不到她。
有時候她也會擔心，林縹緲是否早就已經忘記了她們的約定。可是這麼多年，她到底還是堅守了下來。
瞧見姜文期待又緊張的眼神，塗新月心中卻閃過一抹悲哀。
“林姨已經不在了，她臨走的時候讓我來找你。”
雖然不想說，可是總有一天，姜文到底是會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的。
故而猶豫了一瞬，塗新月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說了出來。
姜文聽到之後果然大受打擊，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纖細的手指抓著面前的茶杯，坐在對面的塗新月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身子在輕顫。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姜文才逼迫自己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抬起頭來，目光在落在塗新月的身上，已沒有半分的驚喜和疑惑，只剩下濃濃的憤怒。
“她到底是怎麼走的？”
“是中毒。”塗新月淡淡的將林縹緲離去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包括兇手和原因，她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畢竟林縹緲竟然會讓自己來找姜文，想必她也將姜文當成很好的朋友。既然如此，姜文也有權利知道林縹緲到底為何會中毒而亡。
“竟然是因為這樣……”雖然這麼說，姜文的眼中並無多少驚訝之色，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當初她跟那個男人走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顧夫人是何等強勢的人，當初就是因為她，林縹緲差點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件事情之後，她竟然還甘願呆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世界上最傻最愚蠢的事情也莫過於如此了。
姜文從來沒有嘗過這種滋味，她知道自己無權去評說林縹緲此事到底是對是錯？可時至今日，她仍舊忍不住要說一句，林縹緲實在是太傻了。
這麼多年，若是那個男人早能為當初的事情負責，不會讓她落到這樣的下場。
“放心吧，林縹緲說的話，在我這裡永遠都有效。”姜文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若是你想在京城之中開首飾鋪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找我。”說到這裡，姜文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淡淡的道：“也不用等改日了，今日我便去你的首飾鋪中，將時興的首飾全部拿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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