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從未做過逾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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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霂燃等在烤雞邊上，慕容燻給烤雞燻黑的雞皮上刷滿蜂蜜，在雞肚子裡還裝有曬乾的野菜，野菜被雞肚子裡冒出的油脂泡軟，香味瞬間飄散而出。

“這是我們威震軍常備的物資蜂蜜，為了能吃好點，一旦見到蜂巢我們就會衝上去將它們的老窩一鍋端了。”慕容燻哈哈大笑著，“我們有很多蜂蜜，但這東西不方便攜帶，所以也就頭幾天能吃到，後面天氣暖和起來，我們就能採摘野果，然後砸成果醬，在表面刷上一層，或是沾果醬吃……”

慕容燻的笑容微斂，變得幾分沉默，“因為行軍、打仗過程中是很無聊的，吃的上面就要多花費心思。”

四皇子蹲在一旁聽呆了，他這段時間一直與親信、幕僚走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接觸到慕容燻，誰想看起來虎頭熊腦的傢伙心思竟如此細膩，在各種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為什麼你還是副將？”四皇子忽地發問。

慕容燻唉了一聲，大手摸在後腦，“這個嘛，因為捨不得威震軍啊……這些士兵都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他們是最優秀計程車兵。雖然我還可以重新訓兵，但珍貴的不是名銜，而是人，我能夠有今天也是因為我們在戰場上配合的默契，離開這裡，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快樂，所以皇上的好意我都拒絕了。”

四皇子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他愣怔地看向遠方，久久不能回神。原先，他只是為了功名，他要打勝仗，他覺得所有人都是如此，臉上寫滿了功利二字，可慕容燻的存在告訴他事情並不絕對。

舟霂燃的嘴角一直噙著笑，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卻被慕容燻突然點名。

“威震王，你會是個很好的將軍，但你若做不到令我信服的成績，這個王爺你最好就別當了。”慕容燻甕聲甕氣道。

舟霂燃笑著點頭，“好，這次戰役你若是表現好，威震王讓你當也未嘗不可。”

慕容燻眉心微蹙，“不合規矩的話王爺你可少說，我受不了刺激。”

四皇子看向威震王，很難說此刻心底的感受。舟三這個人，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他從前的名聲了，這種人又怎配大家的期待？

舟三和他剛剛才燃起好奇心的慕容燻在一起，並且受到對方的認可，這是四皇子不能接受的。四皇子猛地起身，離開了這裡。

舟霂燃瞥了眼離開的四皇子，接過了慕容燻遞過來的雞肉。

三人一共抓了十隻野雞，為了照顧其他士兵，他們走進了深山，還收穫了野雞蛋，這些都是他們的晚餐，也只有晚餐他們才能吃得這般豐盛。

善善蹲在哥哥身邊，接過慕容燻遞過來的雞肉，她聲音甜糯地說：“謝謝慕容哥哥。”

“不用謝，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小孩子了。這麼可愛，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慕容燻的聲音不由放柔。

“哥哥，你的孩子呢？”善善不解地發問。

“哥哥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孩子？”慕容燻指著雞肉上面升騰到半空中的煙氣，“有一次我們就是靠著食物的香氣引來了一隊敵軍，他們大抵是餓了太久，所以才會對我們留下的陷阱動手，在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被我們射殺。”

舟霂燃緩緩眨動雙眼，心說：話題轉變的好突然。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小心敵軍的奸計。一旦打起來，是沒有規則可言的，表面維持的規則隨時可能會被打破。”

慕容燻一臉得意，但他卻多看了眼太子殿下。之前傳聞太子話不多、脾氣差，個性更是讓人一碰便知是個廢物點心，廢太子的呼聲在朝廷一向很高，一直未能廢掉他的原因是雖然他廢，還不討人喜歡，甚至不知道在節日裡給皇上準備賀禮，但他從未做過逾矩的事。

嗯……從未做過逾矩之事。

哈娜從戶部尚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