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力爭上游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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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話長呀，咱們趕路確實無聊，閒著也是閒著我就講給你聽一下吧：實際上我們屠犀部族的人生下來就分成了三六九等，一層壓一層，可謂等級森嚴，上等人高高在上，欺壓所有百姓；中等人雖也受上等人的欺負，但他們也可以欺負下等人，算是有一個出氣的地方；等人辛辛苦苦，飽受欺凌，連個出氣的地方都沒有，一肚子的窩囊氣只能往肚子裡咽。我的出生地在我們屠犀部族的一個邊緣地帶，那裡的民風非常野蠻兇悍，人人都恃強凌弱，形勢一片混亂。上等人和中等人都喜歡養狗，因為狗忠誠還會討主人歡心，又能看家護院和幫助打獵，最關鍵的是狗仗人勢，那些上等人和中等人經常指使自家的狗欺負下等人，好像是讓狗替他們進一步行使他們的權力。貓行蹤詭秘，與主人的關係也是若即若離，所以上等人和中等人都不喜歡養貓。但下等人喜歡養養貓，主要原因是貓靠自己獵食不怎麼需要餵養，不會給家裡增加額外的負擔，還能消滅老鼠保護家裡珍貴的食物。我們家祖祖輩輩都都是九等人，所有我一生下來就是九等人，最卑微的那一類，生活艱苦也隨大流養了一隻黑色的貓。父親給當地的一位土財主做工，那位土財主自然就成了父親的主人，一年四季餵豬放羊種莊稼，出外打獵時還要幫他驅趕獵物，但經常遭到土財主的打罵，輕則兩個耳光，重則拳打腳踢。父親逆來順受，並不敢反抗，憋著一肚子窩囊氣回到家裡還是忍無可忍，就將母親揍一頓，輕則兩個耳光，重則拳打腳踢，和土財主揍他的情況差不多，看來父親模仿土財主也模仿的有模有樣，母親自然是打不過父親，只好忍氣吞聲。

“當父親不在的時候，母親居然將一股窩囊氣發洩在我的身上，同樣是輕則兩個耳光，重則拳打腳踢。我那個時候年紀還小，自然是打不過母親，只好憋著一股窩囊氣逗逗家裡養的那隻貓，有一天我被母親打得厲害，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和內心的委屈去逗貓，貓咪到是很乖巧，好像知道我受的委屈，翹著尾巴弓著背用臉頰磨蹭我的腳，好像是在安慰我，但我內心的窩囊氣已經積壓太多，實在是憋不住了，一股強大的怒火直衝腦門，抬起腳不受控制的向那隻貓猛然踢去，貓被踢得慘叫一聲奪門而逃。我心裡感覺也舒坦多了，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欺負的物件了，後來母親打我我便去打那隻貓。開始幾次貓只會逃跑，後來貓一旦感覺到我要打它的時候，便瞪大眼睛，露出牙齒髮出兇狠的怒吼，但貓再怎麼示威我還是照打不誤，因為它就那麼大的體型，再怎麼叫的兇也不是我的對手。開始幾次打貓之後，看到貓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心裡還是有點愧疚感，我也知道貓並沒有犯任何錯誤，而是無緣無故被我打，說實在話它的確挺可憐的，但沒辦法誰叫它是我唯一可以任意拿捏的可憐蟲，而且習慣成自然，過一段時間我就覺得貓就是應該被我打的，再過一段時間我有感覺到貓被我打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它不被我打那才叫不正常，而且我打貓下手也越來越狠，頻率也越來越高。記得有一天我被母親教訓了一頓之後，憋著一肚子窩囊氣去找貓發洩，貓見我的臉色不好想奪門而逃，但我迅速將門關上，帳房就那麼大，貓被關在裡面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隨著我的步步緊逼，貓發出特別威懾的吼叫聲，低沉又嘶啞，顯得非常刺耳，但這一切對於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不管它這樣叫我還是照打不誤，抬起腳正準備一記猛踢，貓突然一躍而起向我的臉部撲來，伸出鋒利的貓爪猛然一爪抓在我的右眼上，居然將右眼球抓了出來。

“我一聲慘叫趕快用手捂住眼睛，父母也迅速趕了回來，得知情況後到處去尋找那隻貓要為我的眼睛報仇，貓好像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一樣悄悄的躲了起來怎麼也找不到，此事只好作罷。大約一年後我又發現了那隻貓，它已變得非常警惕始終和我保持一段距離。貓是一種自以為精明的動物，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