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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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聖女無力的跪在地上，像是一個被摯愛的男友賣給黃毛的女孩一樣泣不成聲，自己的小陰謀在華洛面前，就像是三歲小孩般單純。

“我錯了……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被撅了。”華洛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撫摸著天音聖女柔順的秀髮。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天音聖女彷彿已經崩潰。

“不要大象，還是不要騎士？”華洛溫柔以對。

“都不要，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不要當聖女了，也不要做大主教了……我跟你回家當女僕……給你唱歌……為你吹響天堂的號角……”天音聖女淚水已經橫流。

華洛點了點頭：“嗯……阿貝絲還缺一個端茶送水的丫鬟，你不是會淨化汙穢的心靈嗎？那就把自己骯髒的思想淨化一下，我們家不收心機婊的。”

許多人即便知曉自己心靈的骯髒，也不會願意將自己的人格割捨，畢竟單純的人沒辦法在社會上生存，每一份骯髒的記憶，都是社會險惡給你的教訓。

但是顯然華洛不會給她一點拒絕的機會。

“嗯……”天音聖女哭泣的點頭，雙手合十，淨化聖音在自己腦海不斷的迴盪著，將骯髒無用的記憶不斷銷燬。

在破碎的記憶間，恍惚間，她也看到了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眼角不禁滑落淚水。

曾經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家的女兒，幸福而快樂，直到十歲生日的那一天，一隻心音蟲寄生在了自己的腦海，然後自己就能聽到了任何人的心聲。

但是特異功能帶來的不是任何美好，世界的黑暗無時不刻的籠罩在自己身邊。

鄰居的阿姨，明明表面上親暱如花，內心則是會嫉妒著自己的白皙面板，偷偷給送她的蛋糕裡新增長痘的藥物。

表面和藹可親的老師，內心卻在幻想著自己的身體。

鄰居的大哥哥，想著怎樣將自己騙去小樹林吃棒棒糖。

還是教堂裡莊嚴的神父最好，他只會覬覦跟自己一起唱詩的小男孩，而不會對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

即便是自己最愛的父母……

在得知自己擁有聆聽心聲的能力之後，也只會帶著自己去商會幫忙談判砍價，為他們的商鋪賺取更多的利益。

無論表面上的世界如何光明和煦，能夠聆聽到內心的世界，都是充斥著烏煙瘴氣的腐朽。

年幼的自己，也曾經是懷揣著美好的夢想，想淨化這個世界，讓世界充滿光明和愛，才加入了修女修道院，企圖用自己的聖音改變世界。

然而，在無數次勾心鬥角中，為了一路從最低階的修女，做到大主教左膀右臂的天音聖女，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陰謀旋渦。

曾經的夢想早就已經變質，更是參悟了一個道理：「人心是天生無可救藥的汙穢，根本無法受到教化，想要聽不到他人對自己的不敬。」

「就只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讓人跪倒在自己面前，恐懼的連思考都停止下來！」

懷揣著這樣想法的自己，無可救藥的陷入了黑暗。

隨著一個個汙穢的記憶被粉碎，就像是了卻凡塵的天女，隨著縷縷煩惱絲飄落，神聖的光輝之下，回來的卻是那個懷揣著最初夢想的小女孩。

華洛輕輕將純潔如白紙的天音摟進懷裡，內心想的卻無比的齷齪。

“哥哥，討厭～！人家剛剛洗乾淨的心靈，又讓你弄髒了！等晚上啦！”天音輕輕的捶著華洛的胸膛。

血刃琉璃：「瞧瞧，比我們會聊天，比我們會撒嬌，還會哄哥哥開心，還有我們什麼事。」

銀刃無雙：「好了，什麼都別說，再說就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