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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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道禮蹲在他的面前，用一種詫異的眼神不停在打量著他。

“您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王大人嗎？”

如此一來，王有壽只覺得更加羞愧難當，頓時紅了雙眼，哽咽了起來。

“梅少俠，柳大俠，你們想不想聽個故事。”

梅道禮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感覺陌生的老者，卻還是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謝謝！”

王有壽的這一聲感謝瞬間讓這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生疏。

三個人，圍著桌子而坐，王有壽還用小尾指的指甲去挑了一下蠟燭的燈芯。

瞬間，屋裡感覺更加亮堂了起來。

“從前，有個窮書生，他滿腹書詩，胸有大志，從小就立志要考取功名，然後為官一方，福澤蒼生。只不過，天不遂人願，窮書生屢次不中，年過三十了，還只是個秀才。”

說到這裡，王有壽不免苦澀地笑了笑，彷彿是在回味著什麼。

“不久之後，家鄉發生瘟疫，家人全都病死了。他只好背井離鄉，顛沛流離，有次餓得受不了，暈倒在路邊，幸好有一女子相救，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梅道禮此時看到王有壽的眼神頓時有了光，只不過一閃而逝。

“後來得知，這女子家人也是因瘟疫相繼病死，現家中也只剩下她一人了，於是她的伯伯們便傾佔了她的家產，並將她趕出了家門。同是天涯淪落人，相同的境遇讓兩人情愫暗生，沒多久，兩人便成了親。婚後，書生更加努力讀書，而女子則是給人洗衣、織布，維持著家裡的生計，即便是再苦再累，她都沒有耽誤書生讀書，用她的話來說，讀書做官，那才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柳千秋聽了，不禁有些動容，不免感嘆道：“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只見王有壽莞爾一笑，附和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緊接著他又繼續娓娓道來：“只不過，老天似乎跟書生過不去，之後的數次應試都名落孫山了。而女子也曾因書生去應試時，不慎流產，雖說保住了性命，可卻無法再生兒育女了。書生得知，悔恨無比，女子也曾多次讓書生納妾，然書生卻是寧死不從。”

梅道禮不禁也在心中感嘆，這書生也是世間一奇男子。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過世俗的這一關，著實是不容易。

“後來，直到這個書生遇到了一個恩人，他說書生懷才不遇，錯不在他，而是在於朝廷。起初書生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但那人卻說，他雖在朝廷無官無職，卻能讓他這個屢試不中的書生一舉金榜題名。他問書生，信與不信？書生自然不信，畢竟朝廷恩科考試又豈是兒戲之事。”

“最後，那人跟書生打賭，說下次恩科考試，書生只管去應試，試題隨便作答即可，他自有辦法讓我中榜。書生想了想，那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就答應了他。果不其然，三年後的鄉試書生真的中榜了，並在然而接下來的會試中，又是輕而易舉榜上有名。”

說到這，王有壽略微苦笑了一下，看得出來，他有眼神有些的感到無奈。

“從此之後，書生對這世間的看法已然產生了懷疑，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天道酬勤，再也不相信真才實說就能所謂的金榜題名。那人問書生願不願意與他和一群志同道合之士一起推翻這個虛偽、骯髒、腐敗不堪的朝廷，書生想都沒想，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梅道禮輕輕一皺眉，他想不明白，這書生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呢。

“然後呢？他們讓書生都幹了些什麼？”

王有壽抬眼看了看梅道禮，回道：“接下來，那人說會將書生安排在一個縣裡作縣令，讓他好好為官，為民作主，同時也是對他為官能力的一種考核。於是，那個書生傾盡所學，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