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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那你幫我拿香燭吧，拿好點的啊，別偷工減料了。”
“好咧，您放心，我們小店的香燭絕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來，客官，香燭您的，字畫也送您。”
那位胖胖的老鬼，先接過香燭，聞了聞，沒問題後才順手拿走字畫。
他從周安安身邊經過時，周安安還聽到他嘟囔了一句，“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而小紙人和宋秀才在櫃檯上，為又送出了一幅字畫沾沾自喜。
“你好厲害啊，以後你就在我店裡幹活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我有空就來，沒空你可不能催我哦。”
小紙人為自己卓越的推銷能力感到驕傲，連說話都挺著小胸脯。
宋秀才就像個二傻子，笑得傻兮兮的，“不催，不催。只有你才懂我畫的畫，寫的字，你把我的字畫說得那麼好，你簡直就是我的知己。”
“哎呀，哎呀，你太謙虛了，明明你的才華那麼高，如果不是因為命不好，現在早就是進士官老爺了。到時你的字畫絕對有價無市，求都求不到啊。
哪像現在，還要半賣半送，真是暴殄天物咯......”
小紙人抑揚頓挫，把宋秀才吹到天上去，偏偏宋秀才還挺受用。
“哎，算了，不說那些往事了。你剛剛說得對，世間處處有學問，就算到了陰曹地府，難不成我的才華就因此而隕落？
不可能！我不會放棄的！”
小紙人在一旁鼓勁，“對，千萬不要放棄！”
你店裡的香燭比同行便宜，而且還有東西送，這樣的營銷手段，同行肯定做不出來，人家還怕虧本呢。
小紙人默默地想著，一個轉身，就看到周安安在門口看著他們。
“呀，安安，你辦完事兒啦？是來接我的嗎？我這就來！”
小紙人連告別都沒有，直接飛撲到周安安的肩上，“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我這不是來幫宋秀才嘛，蘇婉娘沒空，他都不會做生意了。”
“婉娘去哪裡了？”
“她又去施粥了啊，黃泉路上多的是孤兒寡老，好歹讓人家見識見識地府的溫情嘛。”
周安安衝宋秀才點點頭，“那我們先回去了。小紙人剛剛麻煩你照顧了。”
宋秀才一臉不捨，“不會不會，不麻煩，它是我的知己好友，還費心盡力幫我看店，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小紙人回應道：“老宋，莫愁前路無知己，以後一定會有更多的鬼知道你宋秀才的大名，到時你的字畫就不只是值一根香燭了，那是整個地府的香燭加起來，都不夠買你一個字啊！
你要自信點，沒事就多畫點，多寫點，爭取買一送兩，更多的作品被鬼看到，才有更大可能地傳播出去啊......”
宋秀才聽得滿臉痴迷，好像他已經是名家大師，“你說得對，說得太對了。我現在就馬上畫，明天開始，買一送二！”
“好，有毅力！我支援你！”
周安安聽不下去了，連忙帶著小紙人告辭。
路上
“你就不應該騙他！他好不容易才認清自己幾斤幾兩，踏踏實實過日子，現在因為你一番話又要折騰了。”
小紙人一向順從周安安，但這次它不贊成周安安的說法，“安安，宋秀才賣香燭，他並不開心。”
周安安說道：“可是他能掙到錢啊，以前他擺字畫攤子，差點再把自己餓死，現在轉行賣香燭，連鋪子夥計都有了。”
小紙人搖搖頭，老氣橫秋地說：“安安，這就是現實和理想的不同了。”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現實和理想，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該給他製造一個假象，等以後假象一旦被戳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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