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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會不差別攻擊了，但是聽到笛聲的人或多或少還是會受些影響，端看誰最磊落了。
可惜，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心思磊落的。王姨娘平時小心思最多，此時對骨笛的反應也最大，笛聲刺激得她腦袋發疼。
但是，遠遠沒有歐太太的貼身老嬤嬤慘，她是主要攻擊物件。在笛聲之下，很快就抵擋不住，捂住腦袋疼得在地上打滾。
老嬤嬤只覺得周圍一片混沌，腦子疼，有個東西在敲她的腦殼子。她的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唯一的感知，就是疼。
那些死守多年的秘密，此時恨不得拿出來換取一息安寧。
很快，她就潰不成軍，屎尿齊流。
周圍的人雖然難受，但也沒有老嬤嬤這麼大的反應，瞬間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婆又敬又怕，只怕她此刻說什麼，他們都會信了。
“我說，我說，仙人停手......我說，求求仙人了......”老嬤嬤一邊打滾一邊求饒，真真是生不如死。
歐太太咬牙忍痛，聽到老嬤嬤的話，厲聲呵斥，“桂嬤，你敢！”
她以為老嬤嬤是要說出她兒子換命的事情，直到現在，她依舊絲毫沒懷疑王婆子。
或者說，任何一個母親，寧願相信自己的孩子只是在別人身體裡活著，也不願相信孩子在小小年紀就死去。
“我說，仙人，我說......求停手，求停手啊......”然而，老嬤嬤還在苦苦哀求，主子的呵斥她已經聽不到了。
王婆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身如抖糠，忍著身體上的痛楚，恐懼地看著周安安。
她這個神棍，今夜是遇到真神了嗎？
桂嬤完了，她也完了。
周安安放下骨笛，笛聲戛然而止，但那尖銳的聲音，彷彿還在大家的腦子裡繞了一圈，讓人後怕不已。
歐太太猛地上前，作勢就要撲向老嬤嬤，“不準說，不準說！你敢說，我就把你發賣出去！”
桂嬤嬤顫抖地身體，在地板上跪著，她不怕發賣，不怕死，但剛剛那樣的笛聲，千萬不要給她再來第二次了。
歐老爺攔住了歐太太，語氣不善地說：“你發什麼瘋！還是說，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我？！”
歐太太沒有回答他，只是怒氣衝衝地看著桂嬤嬤。
她怎麼敢？怎麼可以出賣她和她的兒子！
周安安趴了那麼久牆頭，不是想聽這些夫妻、妻妾之間的彎彎繞繞，她想速戰速決，趕緊回家了。
“說吧，把你這些年的謀劃都說出來。歐少爺不是換命了吧，他早就夭折了，你和王婆子是如何欺瞞歐家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然......”
周安安轉了轉手中的笛子，這動作讓桂嬤嬤心中一顫。
“我說，我全說。”
王婆子也一起跪了下來，她可不是這人的對手，被抓被打，總比被這人折磨死好。
歐老爺見狀，上下一聯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此時忍著怒火，只不過是礙於仙人在場，不好發作。
王姨娘顧不得整理自己的狼狽，幸災樂禍地看著呆愣的歐太太。
其他家丁，已經有了退縮之意，主子的家宅密辛，可不是他們能聽的。
還好，歐老爺揮退了他們，大家就像被狗攆一樣，匆匆從角落出去。
周安安把供桌前的條凳扶了起來，坐了上去，淡淡地開口，“快說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桂嬤嬤期期艾艾地把歐家少爺換命的真相說了出來。
“當時，小少爺才三歲，就已經快命不久矣，太太傷心得不得了，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不然，太太指定活不下去了......”
“別說些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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