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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是新來的副總經理？”孫芫妹悄聲問。
“對呀，超厲害的！女博士！”呂小崬小聲答。
即使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他們也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說著話。
“你有空了？”“你有空嗎？”兩人同時發問。
“對，我上司出去了。”孫芫妹先回答，“就上來找你玩一會兒。”至於玩什麼，兩人心照不宣。
“我也有空。”呂小崬後回答，“管理工作我都交給那個女博士了，所以空閒時間多了一些。”
“為什麼都交給她管？這樣你的權力不就小了？”
“我還是老闆，我最大！她只是給我打工的。”呂小崬循循善誘地解釋道，“你想，我才20歲，又沒開過公司，哪有管理公司的經驗啊！沒搞成一鍋粥就已經不錯了！有了這個女博士頂在前面，既能幫我管理公司，還能唱個黑臉把得罪人的活兒幹了，而我呢，不但能偷偷地學學她的手段，還能唱個紅臉收買人心……”
“嘿嘿，呂哥哥你真的好壞！”孫芫妹抱著他嬌笑。
“那你愛不愛？”呂小崬逼問。
“愛！愛死你了！”
兩個臭味相投的青年男女，興高采烈地交流著彼此的厚黑心得，其樂融融。
只是，還沒能聊得盡興，突然前臺唐朵妮打來電話：“老闆，有位孫萱妹找你去了。”
嚇得兩人急忙整理著裝，收拾桌子，好一陣忙活。
當孫萱妹踏入呂小崬的新辦公室——她先是跑到伊明韻那裡去了，以致耽誤了點時間——看到的則是呂小崬正襟危坐，對著膝上型電腦，而她的妹妹坐在沙發上，雙手置於膝蓋，面帶淺笑……
全都規矩得不得了！
令孫萱妹略感茫然。
“萱萱，有什麼事嗎？”呂小崬熱情招呼。
孫萱妹不答，轉而問她妹妹：“芫芫，你過來幹嗎？”
“向呂哥哥彙報工作呀！”
“你跟他彙報什麼工作？”
“我不是還在給他做兼職嘛。”
“呃，是這樣的，”呂小崬插話道，“我拜託芫芫再幫我看看房子——有些員工住得比較遠，存在住宿的需求……”
“好吧，”孫萱妹這才回答了呂小崬的老問題，“我又跟武大鯤他們看了看健身場地，大致確定了一個……”
有了孫萱妹這個“大設計師”的提點，武家兄妹終於下了決心。
“他們呢？”
“他們打定主意，要跟出租方講價……”
出租方開價八百萬一年。若是呂小崬在場，或許直接就同意了。
但小地方出來的武家兄妹可沒呂小崬那麼大方，堅持要講價，而且動力很足——如果能談到九折，那就是節省了80萬；談到八折，更不得了，160萬！
雖然呂小崬不介意虧點錢，但武家兄妹為人實誠，到底是不願意呂小崬虧錢的。
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是拉著出租方聊天扯淡、軟磨硬泡，準備請客吃飯，酒桌上見真章！
呂小崬一聽，倍感無奈。
罷了，有粗豪的武大鯤、精細的武二鯤這倆哥哥陪伴，想來武三秀不可能出啥事兒。
“呂總，我考慮了下，”只聽孫萱妹又道，“健身館的裝修，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實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相關的經驗，擔心把事情搞砸……”
“姐！”孫芫妹急得都跳了起來，“你再找幾個幫手不就完了嗎？”
“小妹，我現在手下四個人，如果再招人——不說多的，兩個吧，以後工程做完了怎麼辦？一個月三四萬的工資……我養不起呀！”
“養不起人，就把他們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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