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神明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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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裡面到底多少是幻想？

白忱看著巴巴託斯那雙翠綠的眼睛，在他微笑的肯定中，白忱開始一點點回憶蒙德城的細節……

從蒙德城的天空和大地，那些血色和汙物所玷汙的質料。再到詭譎的執政官，和保留部分人本的善心，卻遵從本能殺戮的蒙德城公民。

這些就像建築的磚塊，是基本的詭異組成結構。

更加深入一點，超越空間的西風公寓，還有給公民以職業的西風教堂。以及生產肉類的晨曦酒莊。這些無疑讓整個蒙德城變得更加不可捉摸。

這些東西維持著整個規則怪談的運轉。西風教堂用神性來控制公民，晨曦酒莊負責提供食材。而西風公寓以及其他的公寓，則是公民以及其他人員的住所。

這些可以當成建築的傢俱，他們有著各自的用途，並且在維繫著建築的運轉。

難道這些東西都是幻想？還是部分真實，部分幻想？

看到白忱低著頭沉思著，巴巴託斯抬起酒杯，在白忱面前晃了晃：“胡堂主，幻想的可不只是東西……”

巴巴託斯抬抬右臂，示意著前方，低著頭，彷彿在整理思緒的小艾米。

小艾米的眼罩掉了下來，黃色的秀髮也散落著，遮住了她的視野。

“是……是人嗎？”

白忱一下子想到了蒙德城裡面的很多人，如果他們都是幻想的話……

這裡面有費丹和甜甜這樣，聲稱是巴巴託斯的靈魂的人，也有艾麗絲和莫娜這樣的，看上去無關緊要的大魔法師。更有著強大的屠夫，神秘的克萊爾先生，還有躲在不明之處的巴巴託斯的投影。以及西風教堂上，那個奇怪的眼睛和修女。

到底哪些是幻想……哪些又是真實？

“賣唱的，你別賣關子了！”

派蒙看到胡桃姐姐眉頭緊鎖，又看到巴巴託斯一副微笑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捶了錘巴巴託斯的腰。

“嘶！”

巴巴託斯倒吸了口涼氣，然後揉了揉腰：“好好好，我說我說……”

他站起來，然後俯視著胡桃，笑著開口。

“胡堂主能夠破除菲謝爾的幻境，想必也很清楚，幻想到底是因什麼而存在的。”

“因為想要保護什麼東西？”

巴巴託斯點頭，深沉地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菲謝爾，又回過頭來繼續說道：“沒錯，菲謝爾想要保護她自己，所以構建了這場幻覺。而我……或者我們，也是為了保護整個蒙德，所以構建了這場幻覺，不過借用了菲謝爾的能力而已……”

“借用菲謝爾的能力嘛？但是派蒙記得，菲謝爾的能力不是神之眼給的嘛？”

派蒙疑惑地撓撓頭，看向白忱。

“不，派蒙，菲謝爾的能力早已經超脫這個大陸上神的範疇了，神之眼甚至只是一個幌子，用來隱藏她能力，或者用來欺騙小艾米自己的一個幌子……”

聽到胡堂主的回答，巴巴託斯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不愧是胡堂主呀！”

“說回剛才的話題，我，風神巴巴託斯，還有其他的戰士們，主要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將詭異給封存起來，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消解掉……”

白忱站起來，一雙桃花眼全都是疑惑，他明白，巴巴託斯說的話，涉及到詭異的本源了。

“巴巴託斯，你說的消解到底是……”

“詭異並非無端產生的，就像往生堂的每一個靈魂，也是由人死後而來的。詭異的誕生歷史，比這方大陸的天理更加悠久，但是他的性質卻未曾改變。”

巴巴託斯此刻突然恢復了一絲神性，全身散發著威嚴。

彷彿遠處的戰鬥已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