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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依舊熱鬧,她餓了一天,又初獲自由,便往人群中走去。
打量她的目光如密網,雖然與女孩換的一身衣服實在簡陋,卻掩不住她自幼在宮中成長的貴氣。
但她早已習慣了眾人的注視,並不在意這些無形的目光,如同在水下憋氣久了的人,終於能夠上岸,便只能不管不顧地大口呼吸。
為了活下去,哪還顧忌別人的眼光。
她找了間麵食館吃了晚餐,是她不習慣的味道,可她還是一點不剩地吃完了,雖然白日裡與女孩承諾不必擔心她,實際上,她也不知用光了銀錢該怎麼辦。
她十歲便被選為聖女,在那之前也是家裡嬌養的貴女,雜務從來輪不到她來做,就連女紅也是差強人意,又要怎麼和女孩一樣給人做活來養自己呢?
即便想清楚了這些,她還是逃了,好不容易才看見陽光,若又要跌入黑暗,那恐怕她的一生,都將進入永夜。
回到廢棄倉庫的路上有些曲折,雖然按著女孩所說的去找,卻找不到她所謂的家在哪。
「喲!你在這啊?」粗嘎的男聲在暗夜中響起,一聽就來者不善,她腳步未停,只怕是什麼地痞流氓,又怕是女孩的舊識,馬上就打照面很快就會漏餡。
「你跑什麼!」倉促的腳步聲追在背後,聽起來只有一人,她在小巷裡透出窗戶紙的明滅燭光中奔跑,過了轉角入眼就是女孩所說的倉庫,眼尖看見倉庫外放的木柴,撲將過去。
手掌擦破在木頭上,有尖銳的刺痛感在掌心,但她仍然雙手抓起劈好的柴木作防禦姿態。
她頭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連痛覺因此被淡化:「我已經自由了,沒有人能夠欺辱我。」
大概是她眼裡的決絕太過強烈,追來的男子竟有些被震住,回過神後,隨即諷刺道:「怎麼,又要學上次拿石頭砸人嗎?昨天的教訓還不夠?還是說……」
給足了的停頓像是要給她最後的痛擊,她隱隱猜到了什麼,腦袋有些發昏,似甫上岸呼吸,就又被人壓著腦袋沉入水中:「你還想再試一次?也對,我看你後來也叫得挺開心不是嗎?哈哈哈哈!」
刺骨的冰冷漫上週身,她徹底沉入水底。
—
「聖女殿下,宗伯請您去宮中的聖殿。」侍女躬身在寢殿門口通報時,她正一人坐在梳妝檯前拆解頭上的首飾,早已是入睡的時間,這莫名的宗伯卻來找她。
聖女要她這幾天都別見宮裡的人,怕會漏餡,便問道:「能拒絕嗎?」
侍女明顯有些為難:「這……您已經七天沒有見人了……」
外頭一點光也無,夏夜的雨撲打著窗,砰砰作響,像是她的心跳:「就、就說我已經睡了!」
為什麼要這時候來找她呢?鏡子裡的她不安上了眉頭,這幾日竊據榮華富貴的沉重在此刻達到了高峰。
「哈哈哈!還在生我的氣?」忽然侍女叫了聲宗伯,寢殿的珠簾因被掀開而叮噹作響,她嚇得回頭一看,略有福態的男子大步跨了進來,看見她,打住腳步打量了一番。
他是誰?難道是聖女的父親?她咬著唇按捺恐懼,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她記不得聖女與她說過的官名,卻知道絕不是這個所謂的宗伯。
那為何這個宗伯會在晚上闖入一名聖女的寢殿?她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但臉上早已一片慘白,偷眼去瞧寢殿之外,侍女都消失了蹤影。
「怎麼啦?幾天不見就認不得我?都說了上次是意外,半年一次的聖祭,那群人不知手腳輕重,難免有些興奮過了頭嘛。我和你保證,這次不會了!」
宗伯眼裡的情緒她太過熟悉,像是當頭一棒,打得她頭疼欲裂,她不太想聽懂,卻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她耳裡。
明明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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