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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一抽，瑪德，你不知道我是二號？
他沉默了半晌，下定了決心：“我全力以赴，但不一定成。”
夏川意味深長地道：“你敢做就行，其實沒有你想象那麼難。”
吳老大心中一震，明白了，想起奉市軍方雷霆萬鈞的大換人，顯然夏川已經掌控了一切，誰也掀不起浪花。
夏川開始挨個挑選，不合格的直接打叉，辭退回家，合格的重新標記職務，有的直接降，甚至連降三級；有的越級提升，最高連跳六級，從坐了一輩子冷板凳的普通研究員一步登天。
跨部門調動更是隨心所欲，徹底打碎了僵化腐朽的關聊體系。
看的吳老大眼皮直跳，還能往下降？傳統是隻能升不能降的，這也太大膽了。
傳聞果然是一絲不差，他真的看名單就能選出來。
……
到了中午，嶽老闆果然推門走進辦公室，然後便看見夏川和吳老大坐在那裡，茶几上擺著三份盒飯，顯然有他一份。
嶽老闆的表情頓時精彩萬分，你特麼真的吃盒飯啊？
吳老大哈哈大笑，招呼他坐下：“就等你吃飯了。”
嶽老闆坐下，納悶地看著夏川：“你倆不至於吧？”
夏川笑道：“我們怎麼就不能吃盒飯？”
“好。資本家都從良了。”嶽老闆端起盒飯。
夏川和吳老大哈哈大笑。
三人吃完了盒飯，嶽老闆喝了一口礦泉水，清了清嗓子，便道：“夏川，你看黑江那個地方，和遠東怎麼才能資源互補？”
夏川笑道：“老工業基地是計劃經濟最堅固的堡壘，市場經濟意識淡薄，關聊作風已經根深蒂固，這是落後的最根本原因。除非你先打造一個高效的團隊，否則怎麼撲騰都沒用，市場經濟全部被關聊扼殺。”
嶽老闆心中一凜，看來吳老大要做了。
他堅信夏川沒有私心，確實是公正選拔，也相信能高效，這是經過無數次檢驗的，只是這顛覆傳統的影響太大了，阻力強大到讓他頭皮發麻，妥妥的雞蛋碰石頭啊。
嶽老闆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在那地方？”
夏川認真地道：“你得有死的決心，才有成功的可能。”
嶽老闆心中一跳，凝視夏川半晌，輕聲說：“你什麼時候回遠東，順便看看我，我請你吃盒飯。”
夏川鄭重承諾：“一定去。”
“好。我走了，你倆不用起來，我直接去機場。”嶽老闆說完，邁著鏗鏘的步伐，大步離去。
吳老大繼續和夏川研究細節，“打造團隊之後，大型國企改造是不是應該從鋼鐵入手？”
夏川擺手：“不，從沈羊機床開始。”
吳老大瞪圓了眼睛：“那個可不虧損，去年才組建的，你要謀私利可不行！”
夏川哈哈大笑：“我又不買，怎麼謀私利？”
吳老大放下心來，又問：“為什麼從它開始？”
夏川凜然道：“第一，打造一艘航母，後面才能跟一排艦隊，這叫綱舉目張，否則不都下崗了嗎？
我們需要的不是下崗，工人根本不夠用——想想馬佳的工業還是一片空白，我們要做的就是資源整合啊。
第二，我們必須搶佔機床制高點，不能受制於人。你的戰略必須深度契合國家利益，你才能獲得果家大力支援。
第三，島國機床的世界領先優勢，未必不能整合過來，你要提前做好準備。成功，永遠屬於有準備的頭腦。”
吳老大轟然劇震，心中陡然掀起萬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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