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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徑直進了正堂,三個骨灰盒就擺放在香案前。
她看著骨灰盒上的相片,淚水噼裡啪啦的掉落,伸手要開啟詩云的骨灰盒。
肩頭多了一隻大手。
她嚇一跳,猛轉身發現是老道,頓時鬆了口氣,緊跟著怒氣沖天:“你殺的?”
“地球上的活人都不是兇手。”老道說。
童玉明白了,兇手已經死了,她哽咽著問:“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我是沒想起來,別人不知道。”老道很誠懇。
童玉險些吐血,我這麼大的活人你們都能忘了?
“夏川呢?”
“睡覺。”
“他還能睡著覺?”
“他二十天沒睡覺。”
童玉想起香江的事,怒氣稍息,又問:“是他先回來,還是姐姐先出事?”
“我倆都是出事之後回來的。”
“好吧。我看看姐姐。”童玉還是有一絲懷疑。
老道卻道:“必須夏川同意。你只能看你父母。”
童玉沒覺得哪不對,便又開啟父母的骨灰盒,挨個看了一遍,然後目光灼灼地道:“這兩個都是男人。”
老道納悶地道:“這麼明顯嗎?”
童玉卻反問:“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你以為我殺的?還是夏川?你要是懂事的女人告訴你也沒什麼,關鍵你不是,逮住個男人就什麼都說,別問了。”老道悍然道。
童玉氣得眼前一圈一圈的光暈,“我就問爸爸和姐姐的屍骨呢?”
“能找到還用別人的?”
“那殺人的是誰?”
“不告訴你。”
“好。你再準備一個骨灰盒,把我裝裡吧。否則我和你們沒完!”童玉怒氣沖天。
老道不耐煩了,“自己去買骨灰盒,自己去火葬場,給你弄個真墓地。”
童玉氣得轉身就走,卻不是去買骨灰盒,而是衝向夏川的臥室。
老道也不阻攔,還是鬧夏川比較好。
童玉一把推開臥室的門,啪,一巴掌拍在大燈開關上,屋裡瞬間雪亮。
然後她愣住了。
夏川穿著衣服躺在那裡,正看著她。
而床上一件衣服顯然是姐姐的,地上兩堆衣服鞋子甚至還有首飾,毫無疑問是左逸陽和鄒鳳翠的。
她不可思議地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殺的。”夏川輕聲道。
童玉開始找刀,結果從抽屜裡找到一把剪刀。
她抓起來衝到夏川面前,雙手舉起剪刀準備往下刺,發現夏川毫無反應。
她頓住,問:“你再說一遍?”
“我殺的。”
童玉咬著嘴唇,不知道往哪扎。
她更相信老道,可夏川顯然不想告訴她真相,直接攬在自己身上。
“你不怕我殺了你?”
“那我就解脫了。”
童玉憋悶半晌,很受傷,慢慢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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