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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蘅見林伯忙著讓人沏茶備點心,又緊著迎她去花廳歇坐,笑著道:“我回自己家裡,林伯卻把我當客人招待,太生分了。”
林伯微躬著身道:“小姐如今不僅僅是小姐,也不僅僅是楚國夫人,身份尊貴,老奴不敢怠慢。”
有關她的身份,因聖上堅持,至今沒有公佈人前,想來林伯是從哥哥那裡,聽說了這件事,林伯是家中唯一的老僕,當年父母親從廣陵城外的清水河中將她救起一事,家中僕從裡,應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溫蘅問了林伯幾句,林伯笑著道:“老奴記得,老爺和夫人出門一趟,回來時帶回了小姐,小姐出生時受了磨難,幼時有些體弱多病,但老爺請了良醫,夫人悉心照料,小姐漸漸就好起來了,健健康康地長大成人,若夫人還活著,得見小姐如今身份尊貴、生活美滿,定也十分欣慰。”
溫蘅想起母親,心中也是感傷,她讓林伯不必忙著招待,也不要人跟近隨侍,自在這座仿建琴川家宅的庭院裡,隨意走走,等待哥哥回來。
之前,哥哥每日離開官署後,風雨無阻,必會到明華街來,探望照顧父親,可前日她隔門聽到哥哥那番話後,昨日哥哥並沒有來,她也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哥哥,也沒來青蓮巷主動找哥哥,此刻人來了,在這座熟悉的家宅裡,心境也不復往昔,有些複雜難言的滋味。
溫蘅銜著心事慢慢走著,走到自己的房間前,從前,她人不住在這裡,可哥哥還是會保留在琴川家中的習慣,為她房間窗下的花觚,換插鮮花,但現在,窗下花觚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溫蘅在門前站了許久,仍是沒有走進房中,慢慢離了此處,任著心事搖散,緩緩走著,漸來到了哥哥的書房前。
哥哥的書房前,有一株老梅,這時節,開得紅豔,她曾在這裡悄悄摘了一朵,經窗擲向正在溫書的哥哥,哥哥受驚抬頭,沒尋到她人,卻知道是她來了,拈花笑道:“阿蘅,我知道是你。”
餘音在耳,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溫蘅仰首凝望著一樹紅梅,許久,抬手攀折了數枝,抱著走進了書房。
哥哥書房中,亦無香花,她從前只知哥哥每日會送花給她裝點閨房,只知在下榻梳妝時,笑望著哥哥經窗走過,將一束含露鮮花插入花觚,卻從未為哥哥做過這樣的事。
……哥哥為她做了太多太多,可她為哥哥做的,卻很少很少……
溫蘅將房內架子上的一隻胭色梅瓶,拿至書案上,邊將新摘的梅枝,修剪著插入瓶中,邊無言地想著心事,因為分神,不慎碰掉了案上的一道畫軸。
長長的畫卷,如流水傾瀉開去,琴川四時,春夏秋冬,依次展現在她眼前,還有那隱在青山碧水間的男女,從兩小無猜的稚齡孩童,到無憂無慮的少年少女,再到寧靜相守的年輕男女,他們一直在一起,詩酒琴茶,潑墨作畫,共走過煙雨濛濛的暖春,菡萏接天的炎夏,紅楓滿山的涼秋,來到落滿白雪的皚皚冬日,男子、女子都已消失不見,畫上只餘一古琴,孤對著一江寒冰,落滿白雪,無人來彈……
溫蘅緩緩蹲下身去,慢將這幅畫卷輕輕收起,最後攏在懷中,人蜷蹲在地上,輕輕哭了起來。
溫羨回到青蓮巷時,天已微黑,他聽林伯說小姐來了,微愣了下,向書房走去,遠遠見妹妹人坐在窗下,身子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似一幅背身的美人畫,看不分明。
曾經恨不能日夜相守,一生不離,可現在,連見面說話,都覺困難,溫羨僵站在原地許久,終是抬步走進了書房,妹妹聽見聲音,站起身來,回身向他看去,他無言以對,妹妹也不說話,正像昨日在明華街父親房前,妹妹聽到他說利用她後,兄妹二人之間,無話可說。
長久的沉寂後,終究還是溫羨先開了口,但開口也只有短促冷淡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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