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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一樣深深眷戀著青州琴川,懷念著他們一起在琴川長大的日子……
……言辭可以偽飾欺瞞,可畫筆下流露的每一寸情思,難以掩飾,哥哥沒有變,哥哥還是從前的哥哥,他有意設下玉鳴殿之事,故意說在利用他,一定都另有苦衷,無法對她言說、只能將她推得遠遠的、一個人獨自去扛的苦衷……
將黑昏暗的光線,令人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面容,但心,是無需是看的,溫蘅站在哥哥身前,聲音低低道:“下午哥哥還沒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書房裡撫了會兒琴,琴曲是《長相守》,是哥哥從前手把手教我的,自嫁到京城來,好久沒和哥哥一起撫琴了,真想和哥哥合奏一曲,哪日哥哥有空,尋我彈琴,我定不會推辭……”
她望著他的雙目道:“哥哥相邀,我必至。”
溫羨道:“……好。”
溫蘅淡淡一笑,微光閃爍的眸子輕輕垂下,“哥哥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與他擦肩離開,溫羨站在門邊,遙望著暗色中阿蘅遠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見,方轉回室內,燃起了明燈。
室內青幔漆幾、墨架石案,一片蒼鬱沉樸之色,唯有書案的胭色花觚中,紅梅嬌豔,如明火灼燃。
那一年,琴川煙雨濛濛,滿城俱是蒼茫水汽,他擎傘走在灰樸的水墨畫卷中,望見了一點隱隱約約的紅。
是路邊隨處可見的虞美人,抓在一個年幼的小女孩手上,她咿咿呀呀,話還說不利索,身上的衣裳汙髒不堪,臉上也灰塵堆垢,只露出一雙眼睛,明澈無比,如兩泓清泉。
他擎傘遮在她的頭頂,她抬頭看看他,又看看身邊躺著的婦人,仍是想將虞美人給那婦人看,一邊輕輕地推她,一邊奶聲奶氣道:“孃孃……孃孃……”
婦人的屍身已經硬了,半邊身子泡在陋巷的積水裡,異味難聞,又怎會再回應她半聲。
跟著行乞流浪的大人已經死去,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女孩,如何活下去,他心生憐憫,向她伸出手道:“跟我回家吧。”
她像是聽不明白,只是半歪著頭看他,他想起隨身帶著的香囊裡放有糯糖,拿出糖誘哄她,她被這甜甜軟軟的物事吸引了,難抵誘惑地銜到口中,他再次向他伸出手去,想將她帶回家去,她卻將那支虞美人,放到他手中,好似是同糖在做交換。
他啞然失笑,她也笑了,不知處境之難,不知人世之艱,雙眸彎彎,如兩勾月牙兒。
他終究將這月牙兒,帶回了家裡,將她牽到父母親面前,笑著道:“讓她做我的妹妹吧。”
從明曉心意的那一刻起,他為這一句,悔到如今。
溫蘅回到明華街時,明郎人已回來了,就守在府門內側附近,聽到車馬聲響,即出來迎她,一手攬肩,一手扶臂,擁她去廳中用膳。
溫蘅看明郎手攥得緊緊的,像是怕稍鬆些,她就會化煙飛了似的,淺淺笑道:“我還未顯懷呢,身子也不笨重,不會走跌了的。”
明郎仍是這般緊摟著她,至廳中落座,僕從端菜上桌,溫蘅望著站著給她夾菜舀湯的明郎,將今日入宮之事講與他聽,明郎聽了道:“此事如此了結甚好,慕安兄既無罪名揹負,又遂心成了未來駙馬,此後仕途順暢,容華公主或許不願嫁慕安兄,但既然婚期未定,未來還有回寰之機,太后娘娘如此處置,已考慮到方方面面,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將一碗參雞湯,放到她面前,“此事已算是有了個好結果,以後別再多想了,安心養胎為好。”
溫蘅點點頭,又道:“明日會有些內宮的嬤嬤侍女,被撥到家裡使喚,都是有伺候孕婦生養經驗的。”
明郎持箸的手一頓,“……這是誰的意思?”
溫蘅一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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