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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剜視著皇帝,沙啞的嗓音,如一把豁口的鐵刀,直朝大梁的九五至尊劈去,“你倒不如殺了我!!”
皇帝淡道:“死是便宜你了,朕還想等看你徹底瘋癲,想讓天下人一同看看,不可一世的華陽大長公主,徹底淪為瘋婦的模樣,想來,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華陽大長公主冷笑的麵皮僵住,而武安侯府管家,則早已喏喏稱是,那治療瘋病的藥湯,是原先侯爺吩咐為大長公主每日煎上兩服,從而如此煎了多年,如今侯爺已逝,聖命如此,自然遵從。
於是,自此日後,再無藥湯端送至華陽大長公主面前,武安侯府也有了正經的新主子,儘管還是不滿十歲的孩子,但處事頗為老成,對名義上的祖母華陽大長公主,也是盡心奉養,儘管即使他再怎麼尊恭,也常遭大長公主斥罵指責,新侯爺在衣食之物上,依然並不短缺他名義上的祖母,一如他父侯在時。
但也,只能是衣食之物了,御命之下,再不會有人端呈治療瘋病的藥湯,早晚兩次,伺候華陽大長公主服下,原就常發瘋病的華陽大長公主,因失子之痛,越發瘋狂,漸漸一日比一日,清醒時候更少,有時甚至能整整五六日,都無半分清醒時刻。
時光飛逝,漸漸夏去秋至,寒涼的秋雨下了一場又一場,淅瀝的落雨聲中,武安侯府諸侍,私下裡都在議傳,大長公主殿下,怕是等不到今年年底,就會徹底瘋癲了時,又聽宮內傳了件稀奇事,聖上不知因何緣故,竟不慎摔斷了一條腿,不得不改臨朝為召議,長期臥榻休養。
這可真真是怪事,若說摔傷斷腿,最有可能的,就是騎馬時不慎摔下,但聖上並非因此受傷,可除了這一因由,聖上平日出行,身邊盡是內監侍衛,怎麼可能摔著,這斷腿的因由,真似雲裡霧裡,叫人看不分明。
一日日的,時轉入冬,天氣越發寒冷,大梁皇宮裡,聖上依舊療養著傷腿,武安侯府中,大長公主殿下越發行止瘋迷,侍奉的侯府侍女們,見這一次,華陽大長公主已經連續十幾日,都沒有半分清醒時候,暗地裡都道大長公主殿下怕不是已經真的瘋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從前華陽大長公主時有清醒時候,侍奉的侍女們,都知道大長公主清醒時那暴烈脾氣,一見她神智清醒,都得小心著點,現下大長公主殿下似真瘋了,每日裡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自言自語,不許旁人進去,侍女們倒也樂得清閒,就在這凜寒冬日,一邊袖手站在門外廊下望雪,一邊輕聊閒話,打發漫長無聊的冬日時光。
這一日,侍女們正聊說自家主子侯爺雖無太子伴讀之名,但有太子伴讀之實,常被召入宮中陪侍太子殿下,與太子殿下感情甚篤時,忽見房門被大長公主從內用力推開,俱都閉了嘴,默默地低下頭去。
侍奉華陽大長公主的侍女們都知道,大長公主殿下從上一任侯爺的葬禮上回來後,整個人就更瘋了,把所有滔天的恨怨,都轉到了太子殿下身上,每日裡口中咒罵不停,還在她房間的梳妝檯桌面上,用簪子刻滿了 “元晗”二字,每天就坐在梳妝檯前,用簪子來回劃刻那些名字,直劃刻得上好的花梨檯面,到處都是稀碎的木屑,每次一邊用力劃還一邊不停地喃喃“報仇”,那神情中的陰狠勁,好似真把她簪下的刻字,當成了太子殿下本人,她必得害死太子殿下,才能發洩此生無窮無盡的怨恨。
因為知道大長公主對太子殿下極敏感,侍女們平日自是不敢在大長公主面前提半個字的太子殿下的,也不知方才這些閒聊侯爺與太子殿下的話,有沒有叫大長公主聽去,大長公主會不會因此,又有什麼新的發瘋之舉……
垂著頭的侍女們,邊暗暗忐忑地想著,邊用眼角餘光看去,見大長公主並不理她們,只是抓著手中已快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牡丹香囊,慢慢地走出了房門,一步步地踱至園中,對著空蕩無人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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