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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被人買毀了,我們目前只能追查到唐苑馨的頭上,她雖然也是嫌疑人之一,但很明顯已經被冠名成主要嫌疑人了。再加上綁匪已經死了,罪名全部都兜她頭上,再想翻案難了。
他有問過藍嵐的證詞怎麼處理的。藍嵐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也提到了阮雪,但阮雪已經開拓掉,因為中途她跑掉了,並沒有進城南那片樓,所以證詞不能對阮雪進行指控。本來還想在唐苑馨身上挖出證詞,誰知他才去警察局不久,就有人來報告說,唐苑馨瘋了,醫生也進行了檢視,確實瘋了……
離開時,他朋友很隱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家裡的日子想必不太好過吧……
確實不好過……有個比自己多了二十多年閱歷又一手遮天的父親,特別是這個父親處處維護著那兩條豺狼,他怎麼可能好過?
“爸不是知道麼,說起來,這件事還是爸處理完的。”楚北年的眼眸微垂,彎起的嘴角多了一抹嘲諷。
不論他能做到什麼程度,他不是楚氏的最高決策人,他始終被他壓著,反抗無力。
“事情的結果是大家都平安無事,不是很好麼?”楚青雲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眼尾的皺紋卻並不多,身材偉岸、俊朗又內斂,即便上街,也能引得小姑娘們回頭一片。
但楚北年在聽到了他的話後,心底卻越來越涼。
是的,楚氏沒有出事,他也沒有出事,當然,楚青雲他最寶貝的寧婉靜和楚北靖都沒有出事,對他來說是很好。
“可如果他們得手了呢?”心底的不甘和憤怒這一刻被激發起來,楚北年壓在心底的恨意也橫衝直撞的讓他的胸腔漲漲得疼。
自從那兩人大搖大擺進入楚家後,他便開始工於心計,不是為了害人,而是為了自保。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得手了會怎麼樣吧?你看不到我現在坐在輪椅上?你看不到上次果兒差點被他們給毒死?你看不到他們一直對果兒下安眠藥?你也看不到這些年我是怎麼生活的?”
他的手,狠狠的在輪椅的扶手上握起,骨節泛起了深深的青白色,他明明憤怒痛恨,臉上卻始終面無表情一片。
楚青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視線落到了楚北年的雙腿上時,他的眉終於微微蹙了起來,卻並沒有辯解什麼。
楚北年輕笑一聲,聲音冷得如冰,“找我有什麼事?我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
陪你聊天。”
撕破了臉皮後,便不用虛與委蛇。他想這一刻,只有慕容果能懂他的心情。
如果小時候他還能期望這個自己的父親能突然之間改變什麼,那麼現在,他對他是徹底死心。
“琴江大橋的專案,我已經給了你。”楚青雲的嗓音似乎多了那麼點的沙啞,但楚北年已經自動忽略。
他的笑聲更輕了,“這算是給我的賠償?不過我不是我母親,打一下再給一顆棗的把戲你以為我會領你的情?而且……這專案你只能給我吧,難道你還期望楚北靖那個廢物能幫你做好?”
“楚北年!”楚青雲的臉色漸漸陰沉,“你該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還有更能為了我好的事情你做不做?”
楚青雲臉色更沉。
“將寧婉靜母子趕出楚家。”楚北年面無表情,聲音卻冰冷至極,“做不到就不要在我面前做慈父。”
楚青雲將手中的毛筆給握破裂開,“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在你父親面前咄咄逼人的?”
“請不要用你的嘴提起我的母親,那是一種侮辱,你不配提起她。”楚北年靜靜的道。
書桌上的硯臺被“嘩啦”一聲拂到了地上,楚青雲的臉頓時有些扭曲,“逆子!”
楚北年的眼眸只是冷靜的看著他,眼裡跳動著一股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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