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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地往嘴裡塞,一嘴肉,一臉淚。
面前放了一堆空盤,可她還在吃,老闆娘收盤子的時候,覺得自己也要哭了。妹子啊,我知道你難受,可糟蹋糧食是不對的啊啊啊啊~~~
再這麼吃下去,肚子要爆了,弗裡茨按住她的手,沉聲道,“夠了。”
林微微說了句要你管,一口氣喝光啤酒,買了單,帶著沉甸甸的肚子,離開飯店。
太陽終於下山,四周陷入黑暗中,可以遮住臉上的悲傷。心裡煩亂,她不想回家,那個家,帶著兩人美好的回憶,看到個杯子都會讓人心酸半天。
商店都關了門,無處可去,便去了烏煙瘴氣的酒吧。林微微推門進去的時候,根本沒仔細看外面廣告上寫著striptease(脫衣舞秀),等進去了才發現,自己胡亂選的這個酒吧是與眾不同的。
一屋子的男人,圍在吧檯前,吧檯上站著一個性感的金髮女郎。美女一邊風情萬種地舞動身體,一邊慢慢地脫掉外衣,露出雪白的香肩。然後手指一勾,解開緊身牛仔,稍一扭臀,長褲應聲落下,露出了性感的長筒吊帶黑絲襪,頓時媚倒一片。
弗裡茨一進門,瞧見就是這令人亢奮的一幕,眼睛頓時亮晶晶地大發光彩。好地方啊,微微,你真會挑!
40年代也是有酒吧的,只不過沒這麼豪放,像這種跳脫衣舞的秀更是被禁止的。不得不承認,脫衣舞娘的誘惑很大,但他的微微更重要,尤其這裡都是些喝高了的雄性動物。
裸女什麼的,脫衣舞什麼的,林微微不感興趣,她是來買醉的。什麼酒烈點什麼,一杯杯地往嘴裡灌,辛辣的酒精燃燒著嗓子,可還是掩蓋不住心裡的難受。鼻頭酸酸的,卻硬是忍著不哭,憋出了內傷。
她悶著頭喝酒,弗裡茨一聲不吭地在旁邊陪著,目光四周溜了圈後,最後在她身上沉澱。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上一輩子她的傷心是為別人,這一輩子,還是這樣。他弗裡茨是不是就是一個炮灰的命?
喝掉最後一杯特其拉,林微微一轉頭,就撞見弗裡茨的四道目光……唔,是兩道,她喝高了。
“看什麼?”她瞪了一眼過去。
見她這模樣,兇巴巴的,臉上卻又紅彤彤的,他不禁失笑。伸手從吧檯上的擺設上拔下一朵小花,湊到她面前,逗著她。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她默默地伸手接過,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野花清香。
將花插入小酒杯,她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道,“走了,回家。”
裝了一肚子的酒精,頭暈得厲害,天旋地轉地站不住腳。向後仰去,隨即有人接住了她,堅實的胸膛讓她停靠。她閉起眼睛,轉身撲入了他的懷裡,男人的味道鑽入鼻子,刺激著她的神經,將臉蹭了蹭他的胸膛。
弗裡茨抬起她的臉,正想去吻,誰知道她一扭下巴,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不要我了。”傷心欲絕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從沒安慰過誰,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住她。以前,他一直都是傷害她的人,現在時代變遷,他成了安撫她的人。
她埋首痛哭,壓抑的哭聲讓這個夜變得不平靜,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拉開一點彼此的距離,清晰而又鏗鏘有力的吐出三個字,“我要你。”
這話讓林微微一愣,淚眼朦朧地望向他,問,“真的嗎?”
“真的。”怎麼會假?等了70年,才等到上帝給他開的這個狗洞,他堅定無疑地點頭。
她笑了,傻瓜,你要我是因為你現在失憶了,無處可去。等恢復記憶後,也許就分道揚鑣了。不過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拉低他的衣領,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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