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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你一定是在嚇我們的,對不對?”顧筱甜強顏歡笑道,她顫抖著看著他,“我媽只是暈倒而已,怎麼會中風,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黎天賜抿了抿嘴唇,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快說啊!說你是騙我們的?說我媽還好好的,只是暫時失去知覺。你說啊!”顧筱甜咆哮道,讓身旁的李姐有點錯愕。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顧筱甜這麼大大聲說話。
“他說的是真的,顧小姐,真的很遺憾,顧夫人以後怕是走不了路了。”陳煜從門口走了進來,平靜的說道。
“陳醫生,是不是你的診斷錯了,要不你再重新檢查一次,說不定有轉機呢?”顧筱甜不肯面對事實,微笑著跑到陳煜身邊,拉著他往床邊走去。
陳煜沒說什麼,任由她拉著自己來到了床邊,為楚芸做檢查。他拿出儀器,再一次認真的檢查起來……
幾分鐘後,陳煜面露抱歉之色說道:“顧小姐,顧夫人的腿已經毫無知覺,就算我再檢查一百次也改變不了她中風的事實。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到醫院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甜甜,陳醫生是花市醫學界的大咖,他的診斷不會有錯的。”
顧筱甜突然就呆坐在了床沿,輕輕的拉起楚芸的手:“媽,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和爸爸。都怪我,都怪我……”說著,就拿著手往自己的臉上抽。
楚芸似乎已經知道這個事實無法改變,反而很是坦然,她趕緊拉住了顧筱甜的手,阻止她打自己的臉,淡淡笑著安慰道:“乖女兒,別這樣。媽都一把年紀了,有個病痛什麼的很正常。只要你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了。”她抬頭看著黎天賜,“天賜,不管以前我們兩家發生了什麼,希望以後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小甜。”
黎天賜頂著溼潤的眼眶,拼命的點了點頭:“楚阿姨,您放心,小甜和你就和我的親人一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楚芸笑了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天賜,抱我過去隔壁房間,我想再看老顧一眼。”
“好。”黎天賜強裝著笑容,走了過去,一把橫抱起了楚芸,朝著門外走去,又拐進了隔壁房間。大家也都跟著走了出去,站在門口朝裡看,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
黎天賜把楚芸放在了床頭邊的椅子上,站在了旁邊。
“我想和老顧單獨待一會兒。”楚芸對著黎天賜微微一笑,“你先出去吧,並幫我關上門。謝謝了。”
“好。”黎天賜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他的眼淚奪眶而出,從臉龐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天賜,怎麼樣?”大家問道。
“楚阿姨想單獨和顧叔叔相處一下,我們就不要進去打擾他們了。”說完,他朝裡面看了一眼,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外面的卻雨越來越大了……
楚芸伸手摸著顧強龍的臉,笑中帶淚緩緩說道:“老顧,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你還是個羞澀的青年,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把我手上的飯盒撞倒在地。你趕緊蹲下去,幫我撿起了,對上我的眼時,我看到了你臉上的羞澀。因為飯都打掉了,你說你要賠我一頓飯,此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兩頓、三頓……直到之後的每一頓,我們都在一起吃。因為我們結婚了。”
“還記得當時我們說的話嗎?你一定不能比我走得早,因為這樣我會孤獨的。可是,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就這樣拋棄我先走了?”楚芸說著,淚水已浸溼了衣衫,聲音變得越來越哽咽。
“對了,有個秘密,我們一直都沒有說。我也不會告訴小甜的,這將是我們永遠的秘密。”說著,楚芸從最裡面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很舊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小女孩,微笑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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