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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的並非監視人，而是做手藝活兒。這您是知道的……”
榮桂英忽然道，“想必翠羽便是你們這幾個之一了。”
誰知沐兒搖搖頭，“不，她不是。”
“你怎麼知道不是？”夜風華和榮桂英異口同聲。
沐兒擦乾眼淚，深知自己若想活下去，只能依附王妃，這便恭敬回話，“沐兒曾經也懷疑過翠羽，是以特地引她在甘泉池下過水。沐兒在她腳掌上沒看到任何記號。”
她說著顧不得冷，脫了鞋襪，露出足底。她腳心中，果然有一個很小的梅花記號。
“你們那幾個人都有？”
沐兒點點頭，抖抖索索再把鞋襪穿回去。
夜風華又問，“皇上派你到王府做什麼？”
“起初應公公派沐兒來侯府，只是每個月例行稟報些戰府發生的大事。如戰家與什麼人來往密切，信鴿有幾隻，與何人有書信來往。”
榮桂英倒是聽明白了。
這是皇帝對各個官員，尤其是武將世家的監管。怪不得皇帝對幾個丫環還這麼看重，說白了就是他的眼線。
並且這眼線絕不能是太有經驗的人，也不能過於出類拔萃，甚至不能太聰明。
就像沐兒這樣的，瞧著老實，手上有活兒，腦子不算笨，卻又不夠機敏。
哪怕被人識破後，她也不像許多真正細作能承受重壓，只需一點點手段，便嚇得她一一交代，如數家珍。
沐兒就是這類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細作，卻是不露聲色把戰家所有情況都掌握在手裡。
夜風華細一想，也明白了，淡淡地問，“這麼久以來，你都能沉住氣，為何今日卻倉惶露出馬腳？”
沐兒一愣，臉色倏然變了，“王妃你要小心，皇上看上你了。他遲早也是要宣你入宮侍寢的……”
夜風華聽得一陣噁心，忍不住口出惡言，“做他孃的春秋大夢，老孃也是他想宣就能宣的？”
榮桂英才是真正被驚到了，錯愕張口，能吞下一個小雞蛋。
夜風華以為她被自己忽然而至的粗魯嚇呆，不由得臉紅，“大嫂莫見怪，風華自小在邊關長大，說話是有些不太好聽，您多擔待。”
榮桂英搖搖頭，半天才捂住胸口道，“她，她說皇帝要宣你入宮侍寢？”
這簡直是戰家莫大的恥辱！
夜風華瞬間臉色鐵青，“不知道皇帝哪根筋搭錯了！”
榮桂英卻想的是，完了，混世魔王要知道這事兒，怕是又要鬧到太后那去了。
其實混世魔王這會子正在跟陳三學習暗器呢，學好了沒準就要去皇宮大殿上暗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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