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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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最後兩字刻意放緩。

口腔呵出的熱氣拂過耳伴，莫心然微癢，縮了縮肩。

兩人嘻笑，在棋案兩邊落座。

“黑子先行。”衛承風子恃棋力甚高，雖見莫心然頗有自信。還是含笑抬手，示意莫心然持黑子。

“承讓了。”莫心然也沒謙讓，“啪”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雙方你來我往。

時間流逝。衛承風的身子漸漸坐直，臉色嚴肅。下子的速度越來越慢，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

莫心然見狀暗暗一笑，叫你瞧不起人。

莫心然自幼異常熱愛琴棋書畫一類國粹。

家裡爺爺，外公大家出身，家學淵源，精於此道。自家獨苗兒有興趣，老人歡喜之下，自是傾囊相授。莫心然生就慧而敏。除琴受練習時間所限（家住居民樓，怕打攪鄰居太過）略顯平庸，其餘幾道，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但莫心然此時亦是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懈怠。

衛承風亦是國手，棋藝高超，自視甚高。他從小酷愛鑽研棋藝，整個耀光城能與他同等段數不過寥寥數人矣。說實話，在下子之前，衛承風相當有自信。

卻不想今日在卻在這個小小的茶室棋逢對手。

兩人下子越來越慢。

良久，衛承風輕舒了口氣。掃了棋盤一眼，“三哥輸了”

莫心然心裡略算了算，抬眼。

“二子而已，三哥開頭大意了些。”

“輸就輸了，你三哥又不是輸不起。”衛承風將棋盤上棋子撿回去，挑眉笑著說：“不過，小然倒是要給機會三哥贏回來。”

“那還等什麼。”莫心然將黑子一推，一人一次。

二人危襟正坐，肅目凝神，各自沉思。

衛承風和莫心然又下了兩盤，一局平局；一局衛承風稍贏三子。

“不下了，不下了，餓死了！”莫心然側身往窗外一瞟，夕陽西下，這兩局耗時甚巨，太陽都快下山了。

莫心然摸摸癟下去的肚子，想站起身拿茶桌上的點心。

衛承風忙按住她，拉了拉牆上繩子。

“讓夥計送熱的來。”

莫心然依言坐下。

很快，夥計便送上熱騰騰的茶水和點心。

兩人用了些，才感覺舒服多了。

衛承風有許久都沒酣戰殺一場，此番真是身心舒暢。

“小然太深藏不露了！”衛承風看莫心然的眼神多了些什麼，態度也似乎自然親近幾分。

莫心然眉眼帶笑，也不回話，端起茶喝了口。

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身份，地位，財富都高的人與各方面低於他的人相交。哪怕他真心實意，用心扶持，真心愛護。在他內心深處，你是絕對不能與他同等高度相交的。他潛意識裡，你方方面面始終都需要他的護恃看顧。但當他發現你在一個他熟悉或不熟悉的領域能耐非凡，你在他心裡等階立馬能升一級。

莫心然知道衛承風是真心對她好的，她也並不在意這些。

但能與人更平等相交，也算意外之喜了。

兩人這大半天相處，都是真誠相交。頗覺對方不但志趣相投，而且相處起來分外融洽合拍，不禁感情大增。

“今天餓壞了吧，三哥等會請你吃大餐啊。”

“三哥這大餐能掛賬上嗎？我早上答應媽媽回家吃飯了”莫心然往前傾了傾身，故意眼巴巴望著盯著衛承風。

衛承風凝視莫心然水潤朦朧的雙眸。含煙帶水，星光一片，滿滿的彷彿就要溢位來一般。

衛承風心中一動，眼神不覺暗了暗，半響，才語氣溫和地回道。

“那就等過兩天的比試選拔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