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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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健仁滿臉愧疚：“蘇常在，苦了您了。”

“無礙的，高公公。”

蘇離只覺小腹部劇烈的疼痛，雙腿間瞬間淌出了鮮血，殷紅了她腳下的那一大片雪地。

一直不明所以的齊嬤嬤驚得張大了雙眼。

“高公公，那到底是什麼藥？娘娘流血了。”

劇烈的疼痛讓蘇離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的汗珠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儘管她一直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但是最終她還是倒在了雪地裡。

雪花一片一片打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主子，你快救救自己，用你的治療術，救救自己啊。”齊嬤嬤哭著跪倒在她的身邊。

蘇離不語，就如一個毫無知覺的木偶一般。

她現在只不過是他還沒有玩膩的玩偶罷了，他若不想要他們的孩子，她能強留住？

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錦瑟殿大廳的屋簷上，那個穿著藏青色龍紋長袍的男人，他正紅著眼，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她本就是他的仇人，他這樣做是對的，他不能再一味的跟著他那放蕩的心走了，也沒必要為了一個仇人弄的朝局動盪。

可是他的心為何還是會痛？

翌日，洛採之被封為皇后，風光無限，整個皇宮都在張燈結綵的為她慶賀。

蘇離則是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嬤嬤！”小月哭著從外面跑回來。

齊嬤嬤唯恐她打擾了蘇離，低聲道：“你輕點聲，大早上的哭什麼？”

小月紅著眼：“方才領的木炭都被皇后娘娘那邊的人給搶走了，就連給主子做的補湯，也被那邊的宮女芍藥打翻了。”

齊嬤嬤皺眉：“這幫天殺的，也太欺負人了！”

“主子小產後，不吃不喝的，眼看著越來越虛弱了，這可怎麼辦呢？”小悠也紅了眼眶。

“你們等著，我出去一趟，就算拼了老命，我也得給主子討一碗補湯回來。”

齊嬤嬤看看躺在床上蒼白瘦弱的蘇離，毅然決然的出了門。

眼見天漸漸的黑了，齊嬤嬤還是沒有回來，小月和小悠擔心的在寢宮徘徊起來。

蘇離撐起脆弱的身子，半天不見齊嬤嬤，她也有些不習慣。

“齊嬤嬤還沒回來？”

小月和小悠雙雙跪地哭道：“主子，齊嬤嬤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蘇離皺眉：“那還不快出去找？”

雪依舊下的很大，蘇離提著馬燈，拖著剛剛小產的身體，走的十分艱難。

錦瑟殿裡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派出去找人了，她還是不放心，便親自出來了。

終於，在御花園的假山旁，她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爬在雪地裡的人。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提著馬燈的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雪地裡有著長長的血跡，蘇離雖然在心裡祈禱著那人不會是齊嬤嬤，但是腿還是不自覺的發軟，摔倒在了地上。

艱難的爬起身，提著馬燈走到那人身邊的時候，她傻眼了，單看那深紫色的宮裝和銀色的髮簪，她便確定了那人就是齊嬤嬤。

“哐當！”一聲，馬燈掉在了地上。

蘇離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跳了，胸口憋悶得緊，卻喘不上一口氣。

“齊嬤嬤！”她跪下身子，費力的將齊嬤嬤的上半身抱在懷裡。

這個亡國後唯一把她當成女兒一般、真心疼愛她的老嬤嬤，她臨死前用身子護著的，竟是她雙手裡緊緊攥著的那碗雞湯。

“啊！”蘇離聲嘶力竭的對著天空慘叫。

原本她以為她已經是個活死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