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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煩意亂的夜亦寒,突然看到他如今最親近的人暴斃,差點沒驚得昏厥過去。
他撲倒在董婕雅的床邊,抬手想要幫助董婕雅合上眼,卻不料一連兩次都沒有成功。
“奶孃,到底是誰殺了你?讓你死的這麼難受,告訴朕,朕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他一臉痛苦的拉著董婕雅早已冰冷的手掌放在臉頰上,腦子裡全是董婕雅那和藹的笑臉,還有她用溫暖的手掌撫摸他的情形。
“奶孃,你睜眼看看朕好不好?朕不要你死!”
夜亦寒跪倒在地上,哭得像個找不到阿母的孩童一般。
“皇上,如意醒了。”
高健仁帶著幾個小太監將如意扶到旁邊的軟榻上,一番緊急救治後,她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夜亦寒起身,星目泛著明顯的殺氣。
“是誰殺了奶孃?”
虛弱的如意含淚望著移步到榻邊的夜亦寒,喃喃道:“老夫人……死了?”
夜亦寒一臉的不耐煩,躬身用大手卡住如意的下巴。
“快說啊!”
如意想了想,而後眼神飄忽、戰戰兢兢的說道:“是……皇后娘娘。”
夜亦寒驚愕的張大了雙眸,一臉質疑的瞪著如意。
“你胡說什麼?阿離她現在那麼虛弱,還能跑過來永壽宮殺人?她又怎麼會殺跟她無冤無仇的奶孃?”
如意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小臉瞬間煞白。
“是皇后娘娘!昨夜只有她來過,奴婢記得她剛進門便開始質問和指責,說都是曲小姐害她毀容的。”
“老夫人便與她爭執了幾句,後來奴婢便被她的屬下玉嬤嬤打暈了。”
夜亦寒蹙眉,看著如意煞有其事的模樣,依舊心存懷疑。
“你此番話當真?”
如意猶豫了一下,而後低眉顫聲道:“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高健仁,你留在這裡為老夫人操辦後事!”
夜亦寒說罷,大步流星的踱步出了永壽宮。
神福宮內今日異常安靜,夜亦寒進門的時候,院子裡沒有一個人。
蘇離的寢宮,房門虛掩著。
“蘇離!”
夜亦寒一邊冷厲的喊叫著,一邊將房門一腳踢開。
幕簾後,床上躺著的女人蠕動了一下身子,卻並沒有發出半絲聲音。
夜亦寒徑直走進去,掀開幕簾,看到的是床上那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側過身去的背影。
“你昨夜可去過永壽宮?”
他躬身,揪著女人胸前的衣襟,一把將她拽起,讓她那猙獰可怖的臉正對著自己。
女人猛地睜開雙眼,嚇得他手臂一顫。
“去過,怎麼了?”
女人的語氣裡全是冷漠和不屑。
男人惱羞成怒的將女人整個人提起來,舉在半空中。
“是你殺了奶孃!”
女人一臉的費解。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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