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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殘忍快意的感覺湧上來, 便欣然同意了。
若是他能親眼看見相府變得如江府一樣的血腥漫紅, 那將是十分的快意吧!他一想那樣的場景,便渾身激動的戰慄。
相府早已被團團圍住,一個人都放不出,哭喊聲一片迴盪在原本雅緻的宅邸, 下人們驚慌的奔走, 像是一隻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求求你們放我們出去吧,不關我們的事啊!”他們擠在大門內, 透過狹小的門縫,無力絕望的伸出手哀嚎哭喊著,以求一條生路。
只是那些守門的官兵早已練出一副鐵石心腸,任憑下人們哭喊,他們依舊佁然不動的站在門前,像是一尊尊石像,冷漠又帶來絕望。
周淳音自昨日就悶在房間裡,房內的帳子都被放了下來,只點了燈燭,昏黃不見天日,蠟燭撐不了多久,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火光若隱若現。
昏沉頹靡又絕望的安靜遍佈在這個房間裡。
她安靜的坐在梳妝檯前許久,呆呆的看著銅鏡裡的人兒,鏡中的人依舊俏麗嬌美,只是雙眼無神,面色慘白,宛若厲鬼。
周淳音手中握了一把木梳,用它緩慢又珍惜的將髮梳順,上面雕刻著精緻的合歡花,纖毫畢現栩栩如生,這是江遂言送給她的及笄禮,她一直愛若珍寶,捨不得用。
她將嫁衣的最後幾針繡好,那鳳凰便若真的一般展翅欲飛了。周淳音細細的撫平衣裳的細小褶皺,整理好上面的珠寶玉石,一件一件小心的將這一套厚重的嫁衣披在自己身上。
周淳音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真好看啊,可是誰都看不見了。她想起了蕭華予,二人互為知己,只是礙於立場無法。
如今正應了當初她與蕭華予說的那話“我若是死了,你不要傷心,本就立場不同,若是你們皇室敗了,想必你也會如我一樣從容赴死。”她現在不知,蕭華予該是否為她難過。
珠寶匣子裡有一支珍珠簪子,周淳音將其簪在發上,那是母親留下的,她的母親是,是個溫柔又美麗的人,只是可惜死的太早了些,若是母親還在,想必能勸住父親,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吧。
霞光漸漸在天邊飛起,只是她門窗緊閉,卻看不見了。
相府的門被人破開,江遂言逆著光站在門前,面若冠玉,神色冷寂又平靜,甚至平靜到殘忍,似不像來抄家的。
相府的人都認得他,這是在府裡住了將近二十年的江公子,為人溫雅又謙和,只是現在他們卻像是見了魔鬼一樣,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這個人他根本就是魔鬼,不但不念及舊情與養育之恩,反倒回咬一口,讓周氏一族都跟著陪葬,眼下贛泊周氏的族人已經在押送至頌城的路上了。
粘稠的血液,隨著刺啦的響聲濺落在地上,倒下的人喉嚨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血一直在流,像是能透地三尺。
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地上,血液開始彙整合一條細細小小的流,再在低窪的地方成一個泊,血透著鐵鏽一樣的腥氣,不是沒有人反抗,只是怎麼抵得上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呢?沒等抬手,脖頸間便多了血縫。
江遂言看著這一幕,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十分快意,體內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一般。他只看了半晌,便穿過垂花廳向後宅去了。
周相除卻一個女兒周淳音,府中便再無女眷了。江遂言的腳步逐漸放緩,心中竟罕見的生了絲絲愧意,和若有若無的逃避。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只見著周淳音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膝上,溫柔的給了他一笑,輕聲道“你來了……”
江遂言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是周相的養子,日子平靜又安穩。
空閒的時候和她說說話,借了周相的書拿去讀,夜裡練幾篇大字便熄燈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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