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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西街盡頭有一家吹糖人的,蕭華予偏愛這些東西,遠遠見了,就先將暗街撇在腦後了。
好像無論在什麼地方,吹糖人的總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伯,手藝嫻熟,面容和藹。
蕭華予見著的糖人兒都是衛和晏給的,真正算起來,她從未出過宮,也沒逛過街,更不要說見著糖人兒是如何做的了。
“夫人要什麼樣兒的?”吹糖人兒的老伯口音有些重,聽起來不像是黎州人士。他見蕭華予頭髮全數挽起,定然是已經嫁人了,這方才稱作夫人。
蕭華予乍一聽夫人這一稱呼覺得稀奇,又有些甜意湧了上來,右手五指扣住衛和晏的左手,看著架子上各種各樣的款式挑花了眼,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搖擺不定。
衛和晏見她這樣,多半是要沒完沒了了,他不會財大氣粗的教這老伯挨個做一份,畢竟耗時長,又做了沒什麼用,當即開口替她做了選擇“就做海棠的好了。”
又從腰間摸了三枚銅錢遞過去。
“你還記得那海棠?”蕭華予悄悄問他,當初在頌城皇宮的時候,他有段時間離宮在外辦案,總是每日會帶一枝海棠形狀的糖人給她。
“不止記得那海棠,還記得好多年前,欠了人一袋酥糖,怕是要用一輩子來還了。”衛和晏握緊她的手,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兩個人長大後第一次正正經經的說話,也是在壽禧宮那株海棠樹下,當時不覺得如何,現在想起來只覺得站在樹下的人就是仙女。
老伯做好了糖人,正笑吟吟的要遞過去,中途卻教人攔了下來。
來人一襲桃紅色緄兔絨邊襦裙,外罩一件同色披風,襯的面板雪白,容貌嬌豔,蕭華予見此人,原本尚好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死死握住了衛和晏的手不撒開。
“姐姐……”蕭容月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一樣悽悽惶惶的喚了一聲,不說有多可憐見兒的了。
“妹妹……妹妹一個人在府裡好害怕,姐姐怎麼能丟下妹妹一個人?”蕭容月如怨如訴的繼續開口,話雖是對蕭華予說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卻像是帶了鉤子一樣瞄著衛和晏,若是平常人,指不定覺得如何心神盪漾。
“蕭容月,你還要臉嗎?”蕭華予見她誠心攪和,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早年就看她對衛和晏有那麼幾分意思,現在當她是死的不成?大街上明晃晃的就開始勾引人了?一個人害怕?害怕你個鬼!
蕭容月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著愈發楚楚可憐,眼裡的淚水似落非落惹人憐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更是拿求助的目光看向衛和晏,宛若他就是她最後的倚靠了。
她這些日子在勾欄裡不是白呆的,自然明白如何能最大程度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愛。凡是男人,總是喜歡成為英雄的,衛和晏自然也不例外。
蕭華予那樣倔強的一個性子,怎麼可能時不時和他撒嬌訴苦尋求保護,他滿腔的大男子情懷無處發洩,她若是柔弱一些,想必怎麼也能得他的憐惜和愛護,就算是沒有憐惜愛護,那也多少引起了注意力。
衛和晏擰著眉頭,打量了蕭容月半刻,惹得蕭華予有些不快,難不成衛和晏也要成了那等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男人。
她平復了呼吸,卻聽他驟然開口,湊在她耳邊小心問道“這是先帝在外頭的私生女?怎麼找到黎州來了?”
蕭華予啞然失笑,心裡原本那一絲絲酸和怒氣散了個一乾二淨,不過是蕭容月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她又何必在意?平白降低了身份。
她扯了扯衛和晏衣襬,踮腳碰在他耳蝸,語氣裡帶了微不可見的笑意“這是蕭容月,你怎麼什麼都記不住?”
“我當她早該死了,沒想到還活著,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衛和晏恍然大悟“她怎麼到了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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