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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倚在書房的小榻上,旁邊放著碗湯藥。他的面色焦黃, 眼神渾濁, 見江遂言進來,摸了摸額頭,好半晌才咳了口痰在痰盂裡,呼哧呼哧喘氣才道“遂言是來還書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是個破鑼。
“是, 周伯父的病可有些起色了?”江遂言與他恭敬的一揖, 關切開口。他是真心實意關切周相的身子,畢竟仇家若是輕輕鬆鬆病死了, 他還有什麼復仇的快感。
“好些了……”周相擺了擺手,自叫他去將書放在書架裡“那是第二排自左往右數第六本。”江遂言向那裡走去,周相又頓了頓“我記錯了,是第三排自左往右第六本,你借的可是《資治通鑑》?”
江遂言低頭看了眼,答道“是《史記》。”
“哦,那是要放在第二排,你去罷,我想著那本《資治通鑑》是你上個月借的。”周相咳了幾聲,又歪回了榻上。
江遂言將《史記》依言恭謹的放在第二排,拂袖間又帶了片淺黃色的紙在第三排的《資治通鑑》裡。
周相有個毛病,他不吝嗇借旁人書,只是收回後定然要細細的檢視一番,又再讀一遍,將書架裡的書如數家珍。只是上個月他放回來的那本《資治通鑑》周相早已檢視過,不會輕易再翻動。
第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雨停了將近半個時辰,似是不會再下了,李虎連早飯也未顧得上吃,忙就去給衛和晏請大夫了,李徐氏在他搭袋上塞了兩塊硬硬的饃並一竹筒的水。
又殷殷叮囑他“路上小心,別摔了。你就看在簪子的份兒上,也要請個好大夫。”
李虎咬了口饃,木訥的應下“你看好長生那小兔崽子。”李徐氏也跟著應了。
她手腳麻利的宰了只雞,拎著轉身便去了灶房生火做飯,血水拿了粗陶小碗接著,進門卻見柴少了一捆,鍋也緊閉著。她放了雞揭開鍋蓋一看,見昨日裡剩下的粥水早已不見了,只留下些發硬的米渣渣。
她驚慌的去翻了箱籠與銀錢,發現俱在,又慌張去敲了衛和晏那兒的門“客人,客人,你們可在?”
昨夜一直下雨雨,泥胚草房本就簡陋不擋風,蕭華予身上的衣衫單薄,欲要就寢時候,被子裡也是冷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指勾了衛和晏的衣角“我們一起睡吧?”昏黃的燈光裡,眼睛格外亮晶晶的。
衛和晏雖然有些想,但到底還是個正人君子,只正色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今夜睡在桌上守著你,不要怕!”
蕭華予眼淚就要出來了“你不是說我們兩個是夫妻嗎?你不和我睡要去睡桌子,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愛我!”
她小的時候就是這個粘人的性子,又會撒嬌,又會賣軟,小時候都要皇后或是太皇太后抑或是楊嬤嬤抱著唱兒歌才肯睡。
後來自皇后去了,便開始長大,夜裡就是一個人縮著睡。
衛和晏開始頭疼,原本與她說是夫妻,也是為了不在李徐氏一家面前露出什麼破綻,如今他倒是作繭自縛了。
蕭華予眼淚汪汪的,抱著他的胳膊就不肯撒手“相公,我冷,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她貼的極近,胸前一片軟軟暖暖的肉就貼了上來,讓衛和晏身體發僵,不敢動彈,連耳朵都是紅的,身上也燙了起來。
“平安,你別離我這麼近。”他磕磕絆絆道了句。
“我不!”蕭華予現在和小時候一樣,慣會撒嬌,自然不肯罷休。
何況她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卻能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個男人對她這樣好,定然就是個好人。她能覺出衛和晏對她的珍惜和愛重。
最後二人磨磨蹭蹭了小半個時辰,還是衛和晏繳械投降,只想著她睡著後自己就睡回桌子上去。
只是沒想到卻一起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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