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1節,撞邪,白羽摘雕弓,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拎著盒子回到別墅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客廳裡一片寂靜,他的腳步放得極輕,臨上樓時,忽然想起來,衡南今天不睡他那裡。
他默然地,轉身把蛋糕放進冰箱裡。
“老闆回來這麼晚啊。”
鬱百合睡眼惺忪地迎過來,口中嘖嘖,“啊呦,頭髮都溼了,快點衝個熱水澡吧,別感冒啦,我去煮薑湯。”
盛君殊推拒,獨自上樓,本也不是多麼大的雨。
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本沒有打擾衡南的打算。但路過衡南的房間時,忽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同尋常的威壓。
——單是衡南一人,尤其毫無修為的今生的衡南,絕不可能發出這種威懾。
盛君殊目光陡然一變,一把將門推開。
床前濃濃的黑雲轟地向外撲散。
盛君殊雙肩靈火衝上霄頂,酸棗枝一抖,牡棘刀帶著凜冽的殺意,劈砍而去,“噗嗤”一聲,咕嚕嚕滾下一截徐肉模糊的白森森的食指。
那一團黑雲如狼煙從視窗一把衝出,刀沒收好,噹啷墜落在地上。
“衡南?”盛君殊呼吸紊亂,一把將床上的人攬起來。
衡南躺在他懷裡,睡衣已經滑落至肩下,露出肩膀,絲絨般的黑髮垂下。雪白頸上留下兩點駭人的青紫掐痕,手指還僵硬地緊緊攥著靈犀。
她睜著漂亮的、漆黑的眼,目光空冥無神。
盛君殊幾乎傻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尖顫抖得太厲害,摸了半天,才摸出一點微弱的脈搏。
肩膀微沉,背後的冷汗,這一刻才洶湧地津津生出。
盛君殊看著這雙眼睛,見她這副模樣,感到自己的頸動脈連帶著頭上的血管,正在一下一下突突跳動,渾身的血液逐漸結冰。
他抿著唇,低頭掀起她裙襬,飛速瞟了一眼,放下。還好,底褲整整齊齊穿著。他一言不發地將她衣服理好,指腹極輕地撫摸了一下衡南頸上的掐痕。
她像個模擬人偶似的閃了閃睫毛,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彷彿毫不知痛。
盛君殊意識到,他三個月來一點點引出來的,會打人踹人、對他笑、送他燈泡的衡南,又變回去了。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掐住他師妹的脖子,逼著她再度縮排了一開始那副與世隔絕的、無法跟旁人交流的殼子裡。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師妹手上還捏著靈犀。剛才她肯定呼救了,想想衡南那麼無助,那麼害怕的時候,他優哉遊哉地往回走,甚至一點也不知道……
盛君殊眼眸沉沉,指節猛然攥緊。
窗外暴雨拍窗,間隔電閃雷鳴,忽明忽暗。
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未曾生出如此凜冽的殺氣。一張空白符紙祭出,懸浮空中,中指在刀刃上一擦,以帶血的指,快速連線八方星宿。每引至一星,血紅的星便盈盈亮起。
一連亮了七星,符紙撐不住似的,在空中重重抖動,咯咯吱吱,幾乎崩裂。
“吾奉威天:山河日月,在吾掌中,使明則明,使暗則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下,使東則東,使西則西,從吾封侯,不遵令者斬首!”1
盛君殊伸手輕輕遮住衡南雙耳。
最後一星點亮,天邊蘧然傳來鳳鳴。
鳳鳴並非一種鳥鳴,並不悅耳,而是傳說中三十三天神獸啼哭之聲,聽起來像放大了數倍的耳鳴,如果啼叫不休,普通人頭暈目眩,不久雙耳嗡鳴出血,普通玻璃能在數秒內炸開蛛絲網裂紋。
鳳鳴三聲即停,窗外猛然大亮,金色光芒將別墅之外映得如同白晝。
碩大的火鳳幻影,赤紅色,籠罩在城市上空。
火鳳展翅,如夢似幻的長長尾翎,留下成片瑰麗的火燒雲,火鳳之後,出現一架華貴無匹的軒敞車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