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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娟好似越發急了:“盛哥兒,這千年前跟千年後,已經不是一回事了。”
“我知道。”盛君殊說,“衡南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不過性子沒變,在家裡在學校都待得不痛快,放在我眼皮底下,我看著放心。”
“您不放心,可給接她出來住,可像外門的哥兒姐兒一樣給她錢,我們都可照看著小二姐,可為何非得要娶她?”
這倒把盛君殊給問愣了。
不知道師弟和王姨,一個個的,為什麼都強烈抨擊他和衡南結婚。難道他做的這個決定,真的做錯了?
王娟見盛君殊看著她不說話,心裡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僭越了,可臨到陣前,開弓沒有回頭箭,就一股腦說出來了。
曾經垚山上下,沒人不喜歡當年的衡南。就是因為太完美,人們只看見一面,不看另一面。而她就恰恰看見過這另一面。衡南心性不正,若真嫁了盛君殊,盛哥兒恐壞在了她內裡的心腸上。
也是上天看著,衡南命薄,沒能熬到成婚。沒想到千年後,盛君殊不但把人找回來了,還沒商沒量地把婚結了。
“我知道咱們垚山,規矩就是護短。但現在不比當年,您是大派掌門,不說配得靈女,陽炎體總配得上,現在的小二姐,一點……”
“王姨。”盛君殊打斷她時,臉色很不好看。
他知道王娟絕無惡意,也知道忠言逆耳。可師兄妹幾個一塊長大,一起在山頂看過星星,坐在樹下烤過地瓜。衡南洗髓是他看的,第一次出秋是他陪的,在他還不是能喝令垚山的掌門的時候,甚至在他還是一個連個定魂都劈不倒,還要反覆揮汗練劈砍動作的少年的時候,衡南就已經陪在他身邊了。
就算沒有男女之情,這年少情誼,也不是隨隨便便替得了的。
“盛哥兒……”
盛君殊站起來,側眼:“回去了。”
*
門一響動,衡南的脊背立刻挺直。
她知道房子是誰的,也知道她筷子上戳著的糯米丸子是因為誰才有的。
雖說床頭櫃的相框裡還封著個小紅本,標明她在飯桌上的合法席位,但這個男人權勢滔天,民政局親自上門給辦手續,她昨天晚上得罪了他,小紅本旁邊再來一個小紅本,也不是沒有可能。
盛君殊已經坐在了她對面,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衡南偏過頭,盛君殊不只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一隻一人高的棕熊玩偶,讓他提著胳膊,擺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盛君殊身子傾斜,把熊擺好後,與衡南的眨巴的眼睛對視了。
他面無表情訓道:“看什麼,吃飯。”
衡南睫毛一抖,滿把握著筷子,繼續用力戳碗裡的糯米丸子。
其實她一點也不怕盛君殊,可是對於他的疾言厲色,骨子裡鐫刻著朦朧的怯懦,他臉一沉,她心便慌了。
但這種怯懦並不是恐懼。在巷子裡被醉酒的流浪漢吼了,那是恐懼;因為考試不及格,站在客廳裡被父親吼了,這才是怯懦。
衡南懷著這種討厭的怯懦的心情,一心二用地吃完了晚飯,盤子一推,站起身來。
“衡南,”盛君殊又叫住她,“給你買的,抱上去吧。”
衡南懷裡抱著吊蘭精的花盆,下巴微抬,直直走上樓,吊蘭精伸過藤來繞過她的肩,小心地窺探片刻,又收回去:“我不看。”
“……”盛君殊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氣得撂了筷子。
鬱百合剛湊到桌前,本來想說太太房裡的已經殺好蟑螂了,目睹事情急轉直下,臉色驀然憂愁,控訴道:“跑了好幾家店呀,蟑螂藥沒買著。”
盛君殊耐心地給魚挑刺,同她說話,語氣還挺溫和:“不妨事,讓太太在我那裡先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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