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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那就是掉進狼窩裡面……
女人目光復雜地瞥過衡南,她還直直地坐著,看著甜點那隻慕斯兔子,像個被擺放好的芭比娃娃似的。
怪了。
要說這個孩子,還真的是有異性緣。想她小的時候長得還平平凡凡,越長越不像年輕的自己,她好的時候,跳芭蕾舞的時候,就不知道多少人打她的主意,現在瘋了,居然還能引來一個兩個……
衡南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接她放學,下大雨,不得已在算命攤子的塑膠棚下面躲雨,擺攤測字的老頭,老是看她,說她是天生媚骨。
那時她就覺得不像什麼好詞:“媚骨什麼意思哦?”
“媚骨?呵,瘦馬出身,肌膚如玉鼻如錐,雙陸骨牌,百般淫巧……”
衡南仰起頭,頭上粉紅色塑膠辮花落下來,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著她。做媽媽的,自然捏起小孩肩膀,憤然投入雨中,回頭罵:
“呸!對六歲孩子說這個,老變態!”
“不是每個人都有上輩子的!”暴雨豆子一樣砸在塑膠頂棚,噼裡啪啦一陣響,那老變態拾起辮花,遙遙的還瞎喊,“全賴天書續命,通靈通神。孩子,今生惜福……”
後來沒過兩年,清理市容,那個攤子就給城管趕走了,再沒見到過。
可是衡南揹著書包下學,路過那塊地,還是總是停下來側頭看,不知道看什麼。
現在想來……
她警惕地退了一步:“你們,你們,不會是那個……”
話音未落,盛君殊兩指挾著鋥亮一張卡,疊在茶几上:“五百萬,彩禮錢。”
衡南媽媽嚥了口唾沫,後面的話也跟著嚥了下去。
——電視劇裡的豪門婚姻情節,發生在自己頭上了嗎?
五百萬,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五百萬。
再開口時,底氣都弱了許多:“文明社會,你這是幹什麼?我、我還沒有說我們做父母的同意。”
盛君殊已經把戶口本拿在手裡,翻了一翻,順手遞給身後的鬱百合。
這男人年紀不大,身上那股威儀卻驚人,不知是幹什麼的,或者是不是窮人在有錢人面前心理怯……
他又彎腰疊下一張卡,加碼:“一千萬……”
女人心裡想,以往送衡南跳舞,總指望著衡南能嫁個有錢人家,全家跟著沾光,自她瘋了,他們早就不做這個夢了。現在又有了這際遇,可見早年投資的回本了。再說,孩子都有了,帶回去了也是麻煩……
“那好。”她當機立斷,急切而侷促地應答,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我就這一個女兒,你們可要好好待衡南。”
盛君殊側過頭,漆黑的眼睛奇異地看她半晌,竟蘊著些笑意,“我還沒說完這錢幹什麼用。”
他直起身,輕飄飄道:“一千萬,買斷費,衡南與你們一家,以後不再來往。”
話畢,拎著沙發上躺著的小男孩的後領一提,把他丟進目瞪口呆的母親懷裡:“不送。”
*
入夜的急雨,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鬱百合在雨聲中默默地打掃戰場,豎著耳朵聽著師兄弟兩人激烈的爭執。旋即她的手臂被人拽住,盛君殊輕輕一帶,就把她拉了起來,扯到了一邊:“你不用擦。”
盛君殊指著地板上一攤金黃的孩兒尿,盯著肖子烈:“你親自給我弄乾淨。”
肖子烈瞥見盛君殊耳梢微微發紅,剛才放狠話他沒紅,智鬥丈母孃他也沒紅,這個時候紅了,即使語氣如常,也能辨別出來是真的動了肝火。
他聳了聳肩膀,“刷刷”地抽了兩張抽紙:“擦……擦就擦唄。”
盛君殊的潔癖很嚴重,誰在他車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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