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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拿衣架打她,邊給她燒水、做飯、洗衣。
她連自己都還照顧不好,連獨立生活都未曾習慣,卻有了一個孩子。
“五年前,你們也知道,網店童裝正盛行,我第一次有自己的事業,我太想掙錢了,有時候,我忘記她是一個孩子,以忘記她要吃飯,也有喜好,要人陪伴……”
鬼娃娃默默地陪著她,由青澀走向成熟,可等她明白怎麼做一個媽媽的時候,鬼娃娃的生命也日趨衰減。
鬼娃娃下葬,小小的骨灰盒,小小的墳墓。斜斜細雨裡茉莉清香,埋葬它的時候,媽媽埋葬了一段荒誕不經的過去,開啟的是新的人生。
她有新的男人,新的家庭,新的孩子。
她洗去刺青,變成人群裡普通的母親,有一份工作,週末會和弟弟一起,開著麵包車,帶著小女兒去遊樂場。
鬼娃娃記得世界,世界上誰還記得鬼娃娃呢?
連媽媽也忘記了,還有誰會記得鬼娃娃呢?
圖圖嘴裡咕噥了一聲,嚶嚶哭起來。徐云云的神情忽然碎裂。
她陡然轉醒,扭頭看向毛絨毯包裹的圖圖。
衡南卻仰頭,凝神,目光跟隨著天花板上的黃色影子一起下落。透明的鬼娃娃輕輕地、輕輕地落在圖圖身上。
媽媽的手輕易地穿過了它的身體,輕柔地拍圖圖入睡。
鬼娃娃樂了。
它想要媽媽的撫摸。
橘色的陽炎靈火,順著盛君殊的手臂一路向下,瞬間籠罩了偶,那一對大眼睛在火浪中慢慢閉上。
焚偶驅鬼,燒到盡頭時,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衡南低頭,三毛穿著紫色的新裙子走過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恐龍的腰帶扣。
站定,像以前一樣,用黑黑的兩個窟窿眼,仰頭看著她。
“穿上了?”
三毛“卡啦,卡啦”地點頭。因化療僅剩的三根毛髮,柔和地盤桓在發頂。
鬼娃娃穿著紗巾改造的檸檬黃色抹胸裙子下葬。它短暫的一生穿過了太多不屬於她的、未曾摘牌的新衣服,卸下假髮,脫去紗巾,只在墳墓上方,取了一個被風吹來的破舊麻袋,跨越清河,一路飄到了寒石的重光劇場。
可惜,人走燈黑,小兔邦尼已不再演啦。
“……找個好人家。”衡南擼了一把它的光頭。
它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白光,窟窿眼裡重新孕生烏黑的眼睛,面頰鼓起,嘴唇恢復紅潤,肋骨上大片的紫癜消去。
三毛仰著頭,慢慢地說:“我可以來找你嗎?”
“想讓我給你當媽?”衡南嗤地一笑,彈了它一個腦瓜崩,“想得美。”
三毛捂著腦袋,細細的眉毛垂成憂愁的八字。
衡南問:“三毛,你叫什麼名字?”
三毛說:“我叫笑笑。”
原來三毛叫做笑笑。
笑笑,笑笑,笑渦的笑。爛漫的,純真的,雲的留痕,水的映影,浪的柔波。
“笑笑,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雲的留痕,水的映影,浪的柔波。”出自林徽因《笑》
第75章 姻緣(一)
陰天,飄灑小雨,和笑笑下葬同種天氣。
徐云云一身黑裙,指尖輕柔地擦拭掉小女兒相片上的雨點,同它輕柔地說了什麼,燒香三拜後,以白茅包裹骨灰盒,重新下葬。
笑笑找不到路,盛君殊和衡南以靈符捏出狹道,目送小冤鬼揮了揮手,消失在迷霧中。
雨絲橫斜,在外套上聚集細小的水珠。盛君殊忽然想到衡南對笑笑的拒絕:“你不喜歡孩子?”
衡南反問:“師兄喜歡?”
盛君殊頓了片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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