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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無數焦急的怯懦和驚恐,那些情緒千絲萬縷,纏繞著她的手臂,阻礙了她的動作。
如果她還活著,她應該已經汗如雨下。
她顫抖著求救地說:“我身上……很多肉……”
她期盼衡南移開目光,讓她有片刻鴕鳥埋沙的機會。
衡南只穿內衣,雙手抱臂,仍然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我都不怕跟一個死人換衣裳,還怕你幾兩生肉嗎。”
孟恬破涕為笑,臉上的肉在顫動,血淚卻如雨落下。
“我沒有抑鬱症的。”她嘴唇微動,“……對不起……”
爸爸長相周正,媽媽尚可。她小的時候,最大的願望,不過是過成一個普通人,可是她為什麼會生成這樣呢?
塌鼻子,厚嘴唇,單眼皮,所有的一切組合在這張臉上,就是一場災難。
無論喝多少涼水,跑多少圈都永遠減不下來的虎背熊腰的體態,在相片裡更是扭曲得更加明顯,貼在小學班級之星欄目的單人照,笑著的臉蛋上被藍色圓珠筆刺青“狗熊”二字,看到的人無不捧腹大笑。
她的書包被扔進垃圾桶,書被撕破,腦袋被後座揉成的紙團當靶子攻擊。
做遊戲使女生摔倒,照片被掛上論壇,抹上口紅也醜態百出的假髮,參與“年級第一醜女”評選。
她單人單桌坐在講臺旁邊,向“孟恬”借錢不需要還,和“孟恬”表白是大冒險的懲罰,“和孟恬跳交誼舞”是一件需要瘋狂洗手的事。
來例假依然要冷水中刷洗抹布,替所有跑掉的同學做完值日。
她越縮越小,縮成一塊石頭,在伊沃爾觀眾席上看著美麗的於珊珊,在她的表演中找到自己卑微的宣洩口。穿上戲服,就好像用古怪遮掩了不堪。
知名影星因為抑鬱症去世,剛剛學會的這個詞,在她站在高中自我介紹的講臺上時,不知道怎麼地蹦到了腦海:“大家好……我是孟恬,我有抑鬱症。”
她只是覺得,這是個會死人的病。
她也期盼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能讓欺負過她的人都後悔落淚的死亡。
意外的是,當這三個字出口,全班同學戲謔的眼光,不約而同而變成了同情和關注。
女生們會挽著她的手臂,分她水果和零食,不使她落單,同桌會主動問起她的心情,分擔她的值日,老師近乎小心的鼓勵和關懷,全部超出她期望的閾值,幾乎上癮的幸福。
那一刻起,她就找到了新的盾牌。
但為什麼,這三個字保護她的同時,也逐漸將她和世界隔離開來?
她變成一件玻璃製品,因為易碎而被輕拿輕放,沒有人敢用它盛載情感。
其實輕拿輕放,本身就是一種感情,是她以前太過貪婪,從未留意。
衡南蹲下身,用束腰將她裹起,由上至下給孟恬繫上搭扣,在外面留出的一排鉤子中,找了個最適中的扣上:“我給你預留了很多尺碼。”
“不要太勒了,適合自己的最好。”
“……”
衡南拉拉她的裙襬,站起身來摸著頸環:“這個是我師兄送的,就不給你了。”
兩個互換衣服的女孩,手牽手,轉身面向觀眾席。
臉色青白的孟恬,慢慢地勾起嘴角。
“我很高興。”她擦了擦眼淚,提起新裙子的裙襬,對著空蕩蕩觀眾席,笑著做了個謝幕禮。
“再見。”
衡南頷首,手邊一空。
回頭,舞臺上落下一堆衣物。
第64章 殉(三)
“當時師兄衝上臺,一下就把師姐撲倒在地,然後當場把她的裙子脫了!”
“嘶……”張森捂著耳朵,“小六哥,打住,後面的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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