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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可!”
肖子烈伸手將空中飄浮的空白符紙全部抓在手中,“威天大法極其耗神,六個月內不得用二次,這是規矩!”
衡南躺在盛君殊懷裡,失去意識前蜷縮的手指還抓著他的衣襟,面色蒼白,胸口的血洞不再向外出血,但這傷口擱在常人身上,也足夠駭人。
盛君殊半跪著,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內兜裡又取一枚空白符符紙,指頭在自己手背傷口上蘸了兩下,連線符紙上八方星宿。
引了四星,符紙又被肖子烈一撈,抓在手裡用力揉成團,狠狠砸在遠方:“師兄你冷靜些,我們等等救護車罷?平時我不勸你,也不敢管你,這件事上,你聽我說一句好不好?”
眼看盛君殊又掏一張符,他的聲音驟然暴怒,“就連師父自己也從不敢違規,你有什麼本事託大?”
“你躲開!”盛君殊覺得自己失敗透頂。
為了一顆珠子,折了師妹,他有什麼意思?
就是把姽丘派上下屠盡了,他勝利了,回去守著一個空空的垚山,有什麼意思?
抬起眼,冷冷的眼神,將肖子烈鎮得後退一步。
他心裡不是滋味,但也顧不得許多,喉結滾動,將衡南失去溫度的手包裹住,握在滾燙的掌心,右手迅速連好八星,再次動用威天神咒。
這一次不為殺戮,只是向神明許個願。
上一次通神以後,衡南脖子上的傷痕不治自愈。
大不了他再帶師妹入丹境,陽炎之氣,要多少,他全給,這都是小事。
——比起衡南性命,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辦公室玻璃在窗框內震動,發出風聲帶來的嘯叫,九天鳳鳴三聲,整個房子都在搖動,肖子烈緊緊掩住雙耳,死死盯著窗外。
火鳳背後,一駕馬車幻影從雲中悠然而過。
上次師兄死活只能召出一駕雲車,這一次,一駕雲車之後,倒緊接著掠過了第二駕,車輦過境,鎏金將雲氣灼燒成亮黃,隨即沉澱為橘紅,紅褐的火燒雲,層層暈染至天際。
兩架雲車過後,再無其他。
他趕緊看盛君殊,違規召神的人好像沒有什麼不良反應。然後他看衡南。
肖子烈扼止喉中的一聲驚呼。
衡南的眼睛赫然睜開,露出一雙毫無情感的金瞳,骨骼似乎有了自我意識,使她被牽拉著直挺挺地坐起來,肖子烈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天書把師姐的腰折斷了。
幸好,通神以後,師姐身上的傷口,果如師兄所說開始自愈,衣服上的破洞之下顯出了光潔白嫩的面板。
衡南不僅面無表情地坐,腳尖收攏,踝骨被壓得咯吱咯吱,竟然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角度,靠著腳腕的力量,彈簧一般站了起來。
她就像一個才學會走路的人,不,換句大逆不道的話,就像個牲畜才投了人胎,對這副軀殼很不熟悉,直挺挺地邁步,在屋裡緩慢地行走,連膝蓋都不彎曲。
腳尖踢到的蟲屍全部化為黑色煙氣。
“師兄,師兄,快把咒術停了。”肖子烈看見衡南像個氫氣球,走著走著,腳跟都向上離了地,只有腳尖堪堪接觸地面,一把抓住衡南羽絨服的帽子,“待會兒師姐飛昇上天了……”
他說著,伸手一撈,那點亮了八方星宿的閃爍紅點的符紙,像長了眼一樣從他手邊溜走。
“咦?”
肖子烈一撲,符紙又像小鳥一樣拍翅而飛。
“操。”
少年拍案而起,在屋裡各個角落上躥下跳地追逐那張符紙。
盛君殊靜默地站起來,在西褲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隨後將衡南的手攏在掌心,她的手冰涼而柔軟,手指還維持揪他衣服的蜷縮,剛那一下應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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