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青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節,腹黑首輔的心尖寵,一枚青梨,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整個屋子,除了房梁,一應物件基本全部損毀。地上到處是瓷器碎片,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瓷片上沾了血。只是那血跡幾乎乾涸,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四年前,加冠禮後,謝府宴飲,你醉酒至此,親手砸的。”
她確實曾經醉酒至此,可也不記得拆過人家屋子。
何況當年她們同窗,謝雲訣時常向夫子告狀,害她受罰。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他竟會替她保密?
“真要是我砸的,你四年前為何不提?當時我還有銀兩賠你,如今……”
“你當真半點不記得?”他已是咬牙切齒。
“記得什麼?”
謝雲訣嘆了口氣,良久鬆開了手:“不記得便不記得了。只是你當日在此處說過要嫁給我,還發了毒誓。”
沐沉夕手中的劍咣噹掉在地上,驚恐地退後了幾步:“我…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我為何要騙你?”
沐沉夕盯著那滿地的狼藉,腦子裡隱約閃過些許畫面。似乎是她撲倒在他身上,他倒在碎瓷片上,緊鎖著眉頭,似乎很痛苦,卻又在隱忍著。
“你不要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討厭我。氣我攪黃了你和王家小姐的婚約,那大不了,我賠你。”記憶中的聲音有些醉酒的含混,還帶著些許委屈。
“怎麼賠?”是他熟悉的咬牙切齒的語氣。
“我把自己賠給你。”沐沉夕湊近他,“雖然我琴棋書畫不通,針線活也不會做,但勉強也算是女子。嫁給你也能給你生孩子。這筆買賣,虧是虧了些,但我會好好待你彌補你的。你覺得如何?”
他凝眸,似乎忘記了瓷片割破後背的疼痛,輕輕別過她的碎髮:“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她欣喜地用力啄了他一口。
沐沉夕眼前一黑,捂著眼,將頭抵在門框上。她的罪孽又加了一條——醉後輕薄謝大公子。
且她輕薄完,轉頭又忘了。
她分明是回長安復仇來了,怎麼大仇未報,先還起了債?
“記起來了?”
“勉強記起來一些。”
“那就回傾銘閣待著,七日後是良辰吉日,好好學學成婚的禮數。”
“可……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三書六禮,這些……”
“如今我是謝家家主,宗祠中的長老並無異議。至於你——父母之命…”
沐沉夕移開了目光,她爹孃已經死了。而她甚至連爹孃的屍首都未見到。訊息傳到邊關之時,她正隨鍾大將軍與金國作戰。
軍中將領多半是她爹的部下,也都知道她是女兒身,卻因自小看著她長大,都替她瞞著。
何況她從小熟讀兵書,打起仗來不比男子差。
彼時十四皇子裴君越也在軍中歷練,他領兵深入敵軍腹地,卻被圍困。
沐沉夕忍了滿心的傷痛,領了一營的將士衝上了前陣解救。與他一同抗金。
唐國和金國這一仗一打就是兩年,鍾大將軍鐵了心不讓她回長安,便一直拿軍務困著她。
直到最近,金國主力盡數被殲,遞了降書至長安,戰事這才徹底結束。
鍾將軍也知道攔不住她,這才放她回來。
與金國的戰事消弭,屬於她自己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和你成婚可以,但我先要去祭拜一下爹孃。”沐沉夕信口哄騙他。
“好,今日我便帶你去。”
沐沉夕轉身離開了別苑,大步向傾銘閣走去。謝雲訣便隔了半步遠跟著,行至水榭歌臺邊,遠遠就瞧見了幾個身穿官服的男子。
這一個兩個的,沐沉夕還全都認識。都是當年在太學時候的同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