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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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吧?桑遠遠暗自琢磨。
書中對反派大魔王從來沒有正面的描寫,幽無命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只活在所有人的恐懼之中,或者說,他自己就是恐怖的代言人。
只有在零星幾處,得以稍微窺探他的真容。
譬如某炮灰臨死時,仰望著那個眉頭也不皺地從自己殘軀上踏過去的魔頭,心中不禁有些迷茫——為何這惡魔,竟生了天人的臉龐?
譬如幽無命趁著大亂,緩步踱入燃火天都,血與火的光芒印在他的臉上,讓人不禁想起了一些關於惡鬼修羅的傳說——它們心有多惡,臉便有多俏。
說實話,桑遠遠還挺好奇幽無命長什麼模樣,但她沒有抬頭去看。
她的目光依舊垂落在桌案上,面前擺放了幾隻玉碟,碟中的菜色精緻無比,像是什麼雕工大賽的獲獎作品。
這種場合,除了兩位君王之外,沒有人會四下張望,那是極失禮的。
當然,這些古板迂腐的‘虛禮’,在女主夢無憂得寵之後,將一次又一次被打破。她會在宴席上盯著某位新晉才俊,拿對方的長相打趣。會在祭天之時穿著很隨便的衣裳,蹦蹦跳跳引得舉國譁然。會在國寺中高聲喧譁,說大和尚都是騙錢的,背地裡哪個不吃肉。
桑遠遠一點也不覺得這些舉動哪裡率真可愛。
她只想錘這個腦殘的狗頭。
宮宴上寂靜無聲。
桑遠遠猜測,應該是發生過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以致於和幽無命同席吃飯時,說話變成了一種新的禁忌。
坐在桑遠遠正對面的,是韓少陵麾下第一戰將顧川風,桑遠遠注意到,這位虎將已不知不覺挪過了桌案的中線,能多離幽無命一尺是一尺。
她有點想笑,紅潤的唇輕輕抿了起來,隨手拿起侍女無聲汲滿的白玉酒杯,飲下一杯晶亮的紫色果酒。
她錯估了桌案的材質——本以為這帶著黑沉花紋的桌案是木質的,沒想到竟是銅或鐵。
杯底落下,發出極清脆的鐺聲,繞樑而去。
桑遠遠:“……”
那一瞬間,無數道目光颯一下從各個方位向她投來!
桑遠遠有種錯覺,這些人好像是在等待什麼擲杯之令似的……
都這麼緊張的嗎?
斜對面傳來一聲輕笑。
旋即,一個很年輕,很好聽的清潤嗓音帶著幾分嗔意,道:“毛手毛腳。”
桑遠遠下意識地望過去。
便看見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手拈著杯,唇角含著笑,衝她遙遙一敬,仰首飲盡。
他的面容看起來非常年輕,十八九的模樣,姿態慵懶閒散得很,半倚著桌案,玉琢一般的人,看不出真實年紀。
這是幽無命?和想象中很不一樣。
看起來,倒像那種被養成了紈絝樣的世家子弟。
她呆了一瞬,旋即垂下眼簾,再不去碰桌上的東西。
少時,餘光瞥見一個侍女悄無聲息向侍首告罪,然後從鑾柱後方繞出了宮殿。
又過片刻,一個舉止怪異的‘侍女’匆匆回來代班了。
桑遠遠不動聲色,冷眼一瞥。
果然是夢無憂。
桑遠遠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抹諷笑——是啊,無論要做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女主身前永遠都是一路綠燈。在這樣的錦鯉運面前,旁人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似乎總會變得十分可笑。
不,其實不是這樣的。
運氣這種東西,既能被輕易賦予,亦能被隨便奪走。只有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步蹚過的路,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寶貴財富,誰也拿不走。
踏著實地,跌倒之後才能爬得起來。被好風送上青雲,一旦摔下來,只會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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