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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六月三十,陰天。
風原鐵騎的兩萬先遣軍已經越過了沃姆河,他們疾馳在沃姆河南部平坦的原野上,如同青黑色的怒潮向賀蘭部大寨北部湧去。
空中圍轉著蒼鷹與禿鷲,它們越飛越高,彷彿是在躲避拋向半空的火矢。
風原鐵騎將無數的火矢灑向賀蘭部大寨,火紅的光從地面升起,將陰沉的天喚醒。整座營寨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帳篷和木牆被燒成黑色的灰,一缸缸索郎酒在陰暗的地穴裡被點燃,地底不斷湧出的震感消磨著營寨內所有人的意志。
風原鐵騎的軍備是如此充足,他們每個人都攜帶著二十支包裹火綿的鐵矢,似乎在出發之前就已經為攻克這座大寨做好了準備,他們確信自己將會出現在這裡!
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賀蘭部大寨的北部便被燒成一片殘墟。女人們將孩子抱出了帳篷,後背卻被燒得焦黑,老人只能死亡時凝望四周的火星,男人們匆忙地尋找著石頭和鐵器,卻在搭起庇護所時被一箭穿心。
大寨的北邊瀰漫著一股焦味,濃重的血腥氣沖天而起,還有將死之人淒厲的慘叫,所有人都在朝大寨的南邊跑,就連賀蘭部的主君也不例外。
風原鐵騎的統領們望著火海中隱隱消失的大寨輪廓,廢墟中一個個騰起的煙囪就像是他們此時內心的震撼,不斷向穹頂升去,饒是行軍多年的老騎長們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景象。草原已經和平了五十四年,他們這一代人幾乎沒有感受過戰爭的殘酷。
但有兩個人內心毫無波瀾。
其中一位是布蘭戈德的主君科隆真,這位年邁的武士早在很久以前便在一座神聖的大寨裡見證了血與火的悲壯,他不會為戰火裡的淚水感到悲傷;
而另一位,則是風原鐵騎的大統領——
烈夫謅。
……
入夜,賀蘭部。
冷月的銀光肆意灑下,卻撲不滅蠻人心中狂熱的火。
整座營寨都在燃燒,火光沖天而起,硝煙瀰漫在暗紅的夜空下。青色的馬影一一躍過倒塌的營門廢墟,風原鐵騎從泛紅的塵煙裡切出,火光中隱隱有人影在閃動。
下一刻,青馬疾馳而至,鐵影切入煙塵之中,比帳篷間燒起的火還要鮮豔的血噴灑而出,風原鐵騎正無情地收割著賀蘭部族民的生命。
風原鐵騎大統領烈夫謅策馬緩行,冰冷的目光透過青黑色面盔的縫隙,漠視著隨處可見的殺戮。隨行的騎兵護衛默默地跟著,警戒著四周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大統領!”一名百騎長驅馬而至,將一面摺疊好的赤澄軍旗雙手奉上。
烈夫謅接過軍旗,玩味地打量著旗面上印刻的圖案,凃鳶,赤色三角猛禽,這是賀蘭部的族徽。
“這是大蒙騎兵的帥旗?”
“不是,這是從穆塔的大帳裡找到的,我們沒有抓到他,但抓到了他的幾位細君和女兒。”百騎長恭敬地回道。
“那就是主君的帳旗了?”烈夫謅冷笑一聲,“倒是我高估賀蘭部的人了,這個穆塔若是有主君一半的勇武,這一仗才配後世留名!”
“大統領需要見一見穆塔的女眷嗎?”百騎長又問。
“見那些女人做什麼?”烈夫謅冷聲道,“對了,他的那幾個兒子呢?”
“賀蘭部的王子都隨大蒙騎兵的殘部逃了,我們的騎軍仍在追擊。”百騎長扯了扯手裡的馬繩,原本落後的半個馬身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馬身。
烈夫謅偏著頭,鐵盔的縫隙裡沒看到人影,語氣冰冷如霜地道:“二位王子當年來賀蘭部研習戰法的時候可沒少被穆塔的幾個兒子辱罵,他們的王子來到我部時更是趾高氣昂,現在你們居然要把他們放跑了?”
“大統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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